举过头顶。对,腿尽量伸直,我扶着你,腰弯下去,继续往下……”
这些动作怎么有些像乐人练的基本功?
王晏之双腿劈叉坐在床上,薛如意同样坐在床上,稍微压住他翘起的左腿:“表哥,再坚持一下,缓慢拉伸就好。”
缠绵病榻许久的王晏之突然劈叉,腿都在抽筋,他白着脸问:“如意,明日我还要府试,能先睡吗?”实在搞不懂如意的脑回路,临考不应该督促他温书吗?
为什么要做‘瑜伽’?
还有‘瑜伽’是什么鬼?
薛如意摇头:“不行,上次逗你笑第二日反而更紧张,考前温书作用也不大。来前二哥说可以试试让你做运动放松身心,你身子骨弱,做静态瑜伽最合适。”
“等做完一套拉伸动作,再来一套加强版的,夜里睡眠肯定好。”
薛二这个小舅子不能要了,连续坑他两次。
他下不去腰,被薛如意摁着下。
他腿劈不了叉,被薛如意压着劈。
他一倒立就头脑发胀,被薛如意扯着双腿钉死在墙根。
一个时辰后,病弱苍白的王晏之已经长发凌乱,气喘吁吁,皑皑白雪染上红霞,活脱脱被人刚□□完的模样。
“如意起来,不行了,放过我吧。”王晏之浑身发酸,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刚准备敲门放狠话的林鱼景手僵硬在半空,半大的孩子脸色爆红,局促的放下手扭头走了。
听了全程的沈修:“无耻……”原来周安真是被压的那个。
哈哈哈,好解气!
先前花楼的美人说如意还是处子之身,那现在……沈修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起来,还有一套动作没做完呢。”
被折磨许久的王晏之累倒在床上,夜里睡得格外沉,连被如意踢了好几次都没醒。第二日一早起来,他浑身酸痛,像被人用混子狠狠抽了一顿,感觉抬手都费劲。
太缺乏锻炼了,看来光修内力无用,今后还得加强外家筋骨锻炼才行。
薛如意边给他收拾东西,边问:“表哥,你还紧张吗?不行的话,我们再做一组瑜伽?”时间应该来得急的。
王晏之双腿发颤,勉强稳住声音:“不紧张。”
再来只怕他到不了考场。
他往书篓里看了一眼,里头除了笔墨砚台蜡烛就是一堆堆泡面,他眼角抽了抽问:“没有馒头吗?”
“表哥不是喜欢吃泡面。”每次她要吃,表哥就抢着吃,“这天有些热了,馒头放久了也不好吃。我找人问过了,考场可以买热水的,三十文一碗水,够泡面。表哥既能吃得舒心又能给如意楼做一波宣传,多好。”
王晏之:其实如意主要是想做宣传吧。
每次考前都能被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王晏之很担心自己能不能支撑到考状元了。
好在去考场有马车,王晏之下了马车后刚好碰到同样赶来的肖茂和林思。肖茂见他腿有些抖,忍不住问:“周兄,你又给薛小妹当枕头了?”
林思不明所以:“什么枕头?”他顺着肖茂的目光移到王晏之腿上,然后也注意到他发抖的腿。
“周兄这是?”这模样怎么瞧着像他大哥刚洞房第二天的模样。他看看不远处的薛如意,恍然回神:周兄当真令人钦佩,临考还能心绪不乱,半夜风流。
三人旁边传来嗤笑声,林思扭头就见沈修、林鱼景和一大帮考生,发出不屑笑声的正是被拥着中间最矮的那个。
这人林思是认识的,据说是隔壁抚舟县案首。
林鱼景目光也落到王晏之腿上,想起昨夜听到的,小脸瞬间又涨红:“有辱斯文,之前是我高看你了,你不配和我比。”
肖茂觉得这小孔雀莫名其妙,当即板脸站到王晏之身边:“说什么呢?周兄文采斐然,闭着眼也能考得过你。”
围在林鱼景身边的考生哄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