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动着,然后停下时,便向或好奇、或担忧望来的众人展露出了一个最大的数字。
“看来今日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呢,坚战。”
摩罗伽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葡萄酒,惬意地举起,似是讥笑、似是炫耀,然后昂首喝下。
有几滴鲜红醇厚的葡萄酒从摩罗伽的唇瓣流下,又沿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到随着吞咽而滚动着的喉结上,最后蜿蜒出淡淡的水痕,滴入到锁骨,没入胸膛与布料的缝隙里。
坚战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去想那滴葡萄酒最终到底落到了摩罗伽身体的哪个部位。
“继续吧,这场赌局还没有结束呢。”
然而明明拥有着那么灿烂的瞳色,可是摩罗伽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冰冷得好似寒冬中刺骨的凛风。
坚战本没有打算继续和摩罗伽赌的,但是输掉了太多东西后,想要翻盘把那些失去的东西重新赢回来,已然让坚战陷入了魔怔之中。
可是他已经将自己与兄弟、以至于母亲贡蒂所拥有的嫁妆都赌输出去了,现下已经身无一物。
“怎么会身无一物呢。”摩罗伽端坐在大会堂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为他的风采、他精湛的赌技而倾倒。
“你不是还有来自与般度叔父的王储之位吗——若是这一局我赢了,那么你们般度五子,就必须放弃王位的继承权。”
坚战同意了,然后他再一次地输掉了。
这一次,他们般度五子是真真正正一无所有了。
然而摩罗伽却提出了要继续赌局。
持国百子格外地兴奋,他们把手掌都拍红了,就连迦尔纳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润的光泽,为摩罗伽的胜利而高兴。
“已经足够了吧!”阿周那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他的身体不住颤抖,看向了难敌,声音呜咽着说道:“请求您了,请停下这场赌局吧,难敌殿下……我们已经拿不出同等代价的筹码了。”
“难道你们就打算把自己的一切输得一干二净,然后灰溜溜地在诸多来宾的目光下逃走吗?”摩罗伽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往常王祭日的赌局也有如坚战这般将自己都输出去的情况,但是若是面对邀请却避战的话,这难免会引来众多刹帝利与婆罗门的小觑与轻蔑。
坚战的牙根因为过于用力咬合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眼底通红,不住地喘着粗气,原本挺直的背脊也微微地躬了起来:“我会继续和你赌!赌上……赌上我的自由!若是我输了,我就自愿成为你的奴仆!”
“一位刹帝利的自由,这的确是相当昂贵的筹码。”持国叹息一声,他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那么,若是坚战赢下了这一盘赌局,难敌之前赢得的所有筹码,都将返还给坚战。”
“我没有意见。”摩罗伽的手指放在骰子上,轻轻地抚摸着那象牙制成的赌具,只是那指尖一时间竟然无法和象牙区分开来,闪烁着莹润洁白的光泽。
“那么,若是这一局我赢了,坚战便是我的奴仆了。”
已经赌红了眼的坚战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着同意了——他已经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筹码了。
“不能再赌下去了,大哥!!”阿周那试图阻止坚战,他已经察觉到了‘难敌’的阴谋,没有了身外之物和王位,他们还能回到森林之中净修,和家人一起过着宁静祥和的生活,或许会清贫,但没有什么是一家人无法克服的。
可若是坚战一意孤行,把他们的自由都赌输出去的话,那他们就真的只能一生都作为‘难敌’的奴仆而活,再也无法得到解脱了!
“我能赢!阿周那,你不相信我能赢吗?!我已经抓住了关窍,这一把我一定能赢!!”
坚战声音嘶哑地说道。
然而坚战还是输了,接下来坚战又不得不赌上了自己其他的兄弟,而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