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也没有错。
孙助理问：“少爷要上去吗？”
“不了。”季长翊若有所思，“我今天来的事情，不用告诉我爸。”
“少爷放心，只要季总不问，我就不会说。”
正常情况下，季恂初不会提及儿子，所以也算是答应了季长翊的要求。
＊
苏曲桃在看杨雨含画的设计图。
工作室尚未开业，但杨雨含没有闲着。
她大学辍学后就没有找到工作，所以这还是第一次给人打工，心里紧张得不行。
那天回去后，她便询问了苏曲桃关于工作室的概念，之后几天时间没敢偷懒，加班加点画出好几副设计图。
做古风服装设计，便和她之前随便画不同了。以前的她，自娱自乐，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即便画错了，也没有什么影响。
但现在，设计的衣服需要基于古代真实存在过的服装，在那些服装的基础上进行想象创作。
这个转变是有些困难的，杨雨含自己都没有底气，听着旁边苏曲桃翻看画集的声音，紧张得手心发汗。
设计图集不厚，成衣的话，实际只有五件，所以苏曲桃很快便看完了。
她心里想着事情，表情便有些严肃，下意识端起奶茶喝了一口，一转头，看见杨雨含快要哭出来：“对不起，桃桃姐，我第一次做这种原创，实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辜负了你的期望，这个月我不要工资了，不，不止这个月，只要我画不出满意的设计图，以后工资就都不要了！”
闻言，苏曲桃噗嗤笑出声，在杨雨含茫然无措的目光中道：“傻子，哪有给人打工不要工资的，要是全天下的打工人都像你一样，资本家做梦都要笑醒了，更何况，我也没说这些设计图不行呀。”
“啊？”
“问题是有的，不过优点也很明显。”苏曲桃翻开图集，将让自己惊艳的地方指给杨雨含看，“唐装大气艳丽，但对肩部线条的要求比较严苛，你在两袖加上蝴蝶的元素，一定程度上改善了这个问题。”
“还有这个，襦裙多长款，许多时候日常穿影响行动，所以改为宽松的百褶裤子，不仅看着没有区别，而且更为方便，算是一个巧思。”
苏曲桃说得认真，夸人的时候便毫无保留，只一会儿，就让自卑的杨雨含重拾信心，原来她的设计图有这么多好的地方啊。
是了，这边她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还有那边，她的确担心穿着不方便走路……
杨雨含眼睛亮亮的，见状，苏曲桃又提出了几个她觉得不合适的地方，这次杨雨含接受良好，并且频频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一场交谈完毕，杨雨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桃桃姐，虽然我现在无法发现问题，但潜意识里，我觉得这些设计图还能变得更好，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曲桃好笑：“你知道我们工作室还要装修多久吗？”
“之前的师傅说，要两个月。”
苏曲桃狡黠地眨眨眼：“所以，时间有的是。”
杨雨含一愣，随即也笑起来：“我会努力的！”
和未来员工沟通完工作并将人送走，苏曲桃坐在转椅上，也在思考刚才的问题。
她选择杨雨含，自然是看重对方的作品和身上的某些特质，即便以后工作室做出成绩，或许会有其他设计师加入进来，但杨雨含的存在依旧是不被取代的。
不过苏曲桃也能理解，对方刚刚踏入这一行业，肯定会水土不服，这些情况在所难免。
创作类型的工作便是如此，连她做自媒体，也经常不知道该发什么些什么内容，对着几百字的文案抓耳挠脸。
另一方面，杨雨含的生活经验太少，许多灵感来源于生活，就像演员需要体会不同职业的生活，画家需要不断写生，或许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