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平直。
宁怀衫看了一眼就觉得别扭得,十不讨喜。更况对方还想进雀不落,那是万不讨喜。
其宁怀衫本以静观其变,等封薛礼自己被禁制打回来。但他压不住火,骂骂咧咧就冲上去了。
好在他虎得有限,还知道利用一下雀不落的自封。
照夜城的人都知道封薛礼被雀不落的禁制断过一只手,养了久才养回来。但没人知道,那是宁怀衫连激带引的结果。
不过那天的宁怀衫更惨一点,差点丢了命。
之以说“差点”,是因他承接对方杀招的时候,体陡一道屏挡,护了一下灵。
宁怀衫起初不明白这屏挡从而来,后来连续几日他都冻得打颤,如坠冰窖,这才渐渐反应过来是怎回事——
那是他来到雀不落的第几年来着?有一次修习出了岔子,反反复复病了好些天。那阵子他头脑混沌总犯错,某日就被城主叫住了。
那时候他怕乌行雪怕得要命,看见对方抬手,登时觉得自己要死了,吓得闭上了眼。结果就感觉头顶被拍了一掌。
那一掌其不,但落下的时候,仿佛当头泼下一大桶冰水,连血都冻住了。
宁怀衫当时打了个激灵,过了半天才满脸苍白地睁眼,问城主:“这是什?”
城主睨了他一眼,道:“还能是什?惩罚啊。”
后来回想,那语气颇有点吓唬人的意味。但当时的宁怀衫是的怕疯了,总觉得城主在他上下了术法。以至于后来一整年,他都担心自己突然发作、爆体而亡。
再后来迟迟不见任动静,他忘了。直到承接封薛礼杀招时才又想起——那道关键时刻保命的屏挡,或许就是城主当年下的术法。
城主脾气阴晴不定,那一下能是因那日心情尚的随手之举,说明不了更多。
是……
看,没人把他和方储当狗。
照夜城没有邪魔论感情,但是偶尔也有人值得一点点忠心。
以他才心甘情愿地去闯苍琅北域,如今又心甘情愿地坐在台阶上守门,然后翻着白眼,听院外那群觊觎者讥嘲叫嚣。
他又捏了两道符,一道继续探着方储的踪迹,一道探出院外。
就见那些邪魔妖道围聚着这,却只动嘴不动手,像某种隐『性』的僵持——谁都想知道归来的前城主还有昔日几成威力,想知道如今解了封的雀不落能不能进。
但他们没人想当第一个,于是都在等……
“怂的。”宁怀衫索『性』朝后靠上墙,枕着手臂翘起了腿,嗤嘲着那些人,权当看戏。
没过片刻,有人终于忍不住动了——
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封薛礼那个面下属。那下属整日弯着眼睛、弯着唇,像三条细长的弧。那表情仿佛是固封在他脸上,几乎从没变过。因此得了个名号,叫做“狐”。
狐一抬手,一柄弯月似的刀闪着银光横扫出去,直冲雀不落。
就听当——的一声响!
刀刃于虚空中撞上结界,就见金光迸溅,泰山般的威压骤然『荡』。
只见银光一闪,刀刃已经被撞了回来。
因威压太盛的关系,被撞回的刀刃力道更大,速度更快,疾如电光。
破风之音呼啸而过的瞬间,有两个离得近的人来不及闪躲,被刀风扫到,形骤然僵直。
他们讥嘲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下一刻头颅一歪,整个脑袋滚落下来。
狐正抬着手要接弯刀,看见那一幕浑一紧,然而已经来不及收回手了。他只感觉手掌一凉,想要握住刀,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
他怔了一下,看见半只手掌“啪”地掉落在脚边。
雀不落四周明明落满了人,却在那一刻陷入死寂,良久之后,又骤然沸腾起来。
宁怀衫二郎腿也不晃了,“嚯”地直起。
就见那狐攥着自己的手,朝雀不落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