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
宁怀衫:“……”
他感觉自己慢一步就被夹死了。
他刚下台阶,忽然听见院外有模糊的人声由远及近。隐约的话语声夹杂着“城主”“前城主”之类的称呼。
宁怀衫愣了一瞬,心说不好!
雀不落开门那么大动静,三十三道雷霆砸下来,整个照夜城的人只不聋不死估计都知道了。会有多少人闻声来,那其有多少人心怀不轨,想知。
但雀不落的自封已经开了,在这些人的团团围聚之下,简直就是院门大敞……
宁怀衫头皮都炸开来了!
他在照夜城是有些名声,但眼下褚不在,雀不落双将就剩他一个。两拳难敌四手,他怎么扛得住???
他一边心说完了大蛋,一边两手凭空一抓。眨眼,毒气四溢——
他拉下脸就往门口掠去,忽然听闻锵然金鸣若隐若现。
宁怀衫脚下一顿,寻声抬头。
就见雀不落上空有金光闪过,仿佛湖偶现的粼粼波光,自穹顶直贯下。
那金光流至东南西北四,将雀不落层叠的楼阁连廊和偌大院落罩得严严实实。
宁怀衫没怎么见过这种东西,张口怔愣好半晌。直到嗅到一股寒霜冷铁之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天宿布下的、包裹整个雀不落的封禁结界。
封禁结界落下前,院外隐约有嘈杂人声由远及近。
结界落全,那些嘈杂就统统被屏挡在外了。
那结界犹金刚不破的铜墙铁壁,不仅是屋内尚在昏睡的乌行雪,就连屋外的他都被护在其了。
宁怀衫忽然百感交集,有点复杂。
一个上仙,护着魔窟照夜城这座人人觊觎的空寂府宅。
这曾是照夜城最大的那位魔头的住处。
……
很神奇,他仰着脸,有一瞬居然觉得似曾相识。
就好像曾经他和褚也在这座宅子嗅到过天宿的仙气。
就好像久远之前,他也这样仰着脸,看着自家城主站在高高的屋檐上,拎着玉酒壶,笑着邀另一个人来。
宁怀衫怀疑自己邪了。
他这会太需褚在身边了,褚那个天杀的始终不见踪影。
宁怀衫走到院落边,伸手捏了个诀,探了一圈院外气息。他探到了很多陌生或熟悉的人,还探到了薛礼身边常跟着的那个笑下属。
就是没有储。
他奇怪纳闷,掏了一张符纸出来,咬破手指划了几道丢出去。他最擅用毒,符纸没怎么学,却好像天生会一点似的。
不过他生为一介小魔头,这种天赋居然不在杀招上,无师自通的都是些无趣的东西——寻寻人,传传信,孩童打闹才会用的小招,最离谱的是还会点灯放烟花。
他一度怀疑上一世的自己是么子过得太好,教他的人逗他玩,么他是纯傻子。
他寻人符捏得很熟,匿了气息丢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符纸并没有朝着落花台或是哪个向去,是漫无目的地打了几个璇,就自己烧着了。
符纸翕张着火星落了地,宁怀衫愣住了。
这种符术百来传承不断,不论是仙是魔,使起来大抵是一样的,即便再往后世传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种突然落地只有一种况,就是人不在了。
起码现世寻不到他。
“不会还在过去没出来吧?”
宁怀衫咕哝着,扔了两次寻人符找储,都是同样的结果。
那贼能活的医梧生呢?
宁怀衫换了个对象,连扔了好几张寻人符,发现医梧生和储一样。
他们居然真的没有被扫出来,还在过去。
是出岔子了,还是碰到什么了?
宁怀衫惊疑不定,一不便出雀不落,只好一提衣摆在白石台阶上坐下,一边习惯『性』给城主守门,一边试着给储和医梧生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