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南窗下的屋檐,还想了仙魔两别时在人间的无数次相遇。
他下意识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将人压抵在咫尺之下,一生百年、万种情绪换做了一句名字:“乌行雪。”
如果那时候对方冲他弯眼睛,他一会吻下去。
***
乌行雪静了一瞬,此时再想当初苍琅北域的那一幕,忽然感觉心里被最细密的针尖扎着。
当初萧复暄叫他名字的时候,一以为会有回应的吧。
结果他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再逗笑,一下一下去亲吻萧复暄的鼻梁、唇角、下巴,哑声道:“当时都说了些什啊……”
他越想越有些心疼。
却听见萧复暄淡声道:“你说天宿上仙名号听来很厉害。”
乌行雪一愣。
听萧复暄沉沉道:“那时有一点高兴,但如今已经记来了。还有——”
他下巴被人轻轻捏住,萧复暄说:“乌行雪,张口。”
温热的吻落下来,再是之那种逗闹似的啄,而是亲昵深重。
乌行雪心里瞬间酸软一片。
都说萧复暄寡言少语,有些倨傲又善辞令。但偏偏是这样一人,总能轻而易举让人好来。
……
还会转话题。
听天宿在亲吻的间隙里低低沉沉道:“你比先醒,开棺椁,还动的玉雕。”
乌行雪让开一点,『舔』了『舔』唇缝:“嗯?”
“那玉雕里的话是留给听的?”乌行雪道。
“是。”
“?”
乌行雪心知肚明萧复暄是在安抚他,但几句下来当真被引了好奇:“那是留给谁的?”
萧复暄:“自己。”
乌行雪:“为何留这些?”
萧复暄:“以防万一。”
经历过一次抹杀,他实在想再碰到任何意外和万一。所以他在玉雕里注了一抹灵气。倘若他醒来的时候忘记了要做的,还有玉雕会提醒他。
“所以听到的那句话是留给你自己的?”乌行雪道:“那为何始是春幡城花家找医梧生?”
萧复暄道:“因为对于那时候的而言,还有一些尚未弄明。”
乌行雪在杀上仙都之,世间传闻他去了花家一趟,杀了医梧生的兄父妻女。如此恶名在人间传得沸沸扬扬。而那时候的萧复暄还没来得及弄明原委。
倘若睁眼忘了所有,他会由花家的医梧生找。即便查明其他,也能了结乌行雪的那道恶名。
乌行雪觑了一眼他的腰间锦袋,分见外拉开袋口,朝里看去,纳闷道:“既然是灵物,后来为何藏在锦袋里,也见你拿出来?”
萧复暄:“……”
乌行雪半晌没听见答话,抬眼看他。见天宿金口开,满脸却明晃晃是一行大字——因为傻。
既然没有忘记,这番提醒显得有些傻了。
乌行雪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情,没忍住笑了来。
他边笑边道:“那要追究一番了,你为何要用的声音,用你自己的啊。”
萧复暄任由他笑,道:“免了。”
乌行雪促狭道:“为何?”
萧复暄蹦了一句:“根本会听。”
倘若真的什都记得,手里却有一雕像用他自己的声音引他去某方,以他的脾『性』,只会觉得有人找死给他使诈吧。
乌行雪想了想那番场景,又笑了好一会儿。
但过了片刻,他忽然想什般顿了一下。他思索片刻,忽然勾了萧复暄的手,将他拉得近了一些:“等等……”
萧复暄:“?”
乌行雪道:“上回问你,既然当年在仙都的所有都被抹杀了,你是如何想来的。你说是因为仙都崩毁,天道在这处人间,所以抹杀的效力便散了。”
“……嗯。”
“还嗯,听你方才所说,分明在仙都崩毁之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