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顺听话,些邪魔为何会怕?戴上十年百年也甚影响。”乌行雪低声说着,“亦或是还没到时机?”
“我所见过的,都已经一并灰飞烟灭。”萧复暄沉沉的声音响起来。
乌行雪愣一反应过来——
也是,苍琅北域里的邪魔就没能活着出来的,遑论戴着天锁过上十年百年。更不可能知它为何毫动静,又在等什么时机。
不过这念头刚闪过,他就感觉萧复暄的手指碰碰他的脸。
他抬起眼,见萧复暄看着锁链,沉声说:“乌行雪,会解的。”
他说沉而笃定,听到的瞬间,乌行雪笑一。
就像当年他静坐于屋檐上就能镇住整仙都煞涡,或是敲一声钟响就能告诉百姓“万事太平”一样……
乌行雪应一句:“好。”
说完,他见萧复暄眸『色』还是沉郁,顺口又补一句:“一时半刻解不也妨,权当添兴。”
萧复暄:“……”
他静一刻抬起眼:“权当什么?”
乌行雪“唔”一声,:“你若是多撞见一些邪魔的劫期就会现,些邪魔身上的锁链比我这天锁唬多。”
很难形容一刻,天宿上仙究竟是什么表情。
乌行雪转过身就开始笑。
***
他在银白衣袍外面又披一层薄如山雾的青灰罩衣,将些锁链若似的影子遮掩。
两放寻的符,一路找着储的痕迹。
他们穿行许多地,只能找到一些残存的气息,始终不见储灵魄,如此南北往来两回。
萧复暄抬手接寻归来的符,符纸在他手指间自燃成灰烬。
他皱眉:“依然不对。”
乌行雪沉『吟』:“一灵魄而已,这么难找?”
不应该啊。
何止是不应该,简直是离奇,尤其找的还是他和萧复暄。
萧复暄:“如此还没结果,便只两种可能。”
乌行雪如今想起大半的事,不再像之前一样需要事事询问。不萧复暄说,他也知是哪两种可能——
要么,储的灵魄已经散,所以才遍寻果。
要么就是他的灵魄在一探寻符去不到的地。
正常而言,其实是前者占多。
因为储毕竟是现世之,在一条过去的『乱』线上久呆不是妙事,灵魄飞散也不可能。但若是真的灵魄飞散,他残余在世间的气息就不是如今这样。
在乌行雪看来,应当是后者——他的灵魄在一探寻符不能探的地。
他和萧复暄对视一眼,抬头往九霄之上望去。
这条『乱』线里,仙都还好好地存在着。若说什么探寻符探不到的地,就且仅仙都……
***
储睁眼的时候,现自己身在一奇怪的地。
是一间卧房,入目皆是玉『色』,卧榻临窗,窗棂宽大,飘着的挡帘如云如烟。还不知何处的落花顺风而来,在白玉窗台边闲作堆。
房里的布局倒是让他想起雀不落,但这里俨然不是。因为能听到依稀的鸟雀声,这是雀不落从未过的。
他扶着胀痛的头,艰难起身,种颇为奇怪的感觉,好像身体并不是自己的。
等他低头仔细看清自己的手和身体,便立刻僵住——这真的不是他的身体,他成年已久,头也不矮。可如今的身体像少年,说是宁怀衫被他上身,他都信。
他浑身寒『毛』都炸起来,正要一骨碌窜起,余光瞥见旁边两身影。
储猝然抬头,现是两小童,扎着朝天啾,衣袍挂着飘带,手里还一本正经搭着拂尘,颇几分仙气。
储怔一,面上茫然,心里咯噔一。
因为民间神像旁常这样的仙童作伴,他见多,只是每次多看一会儿就会吐,反应极大。
他心说完,不会被弄进哪家仙门吧?
连孩童都扮成这样,绝不会是什么小门小派,多半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