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扫霜冻化了之后院子和房间。”
先前雀不落冻得像冰窟,这会儿全化了,又显得到处都湿漉漉。
其不止偏房和院子,乌行雪卧房里也是半斤八两,梁柱四处都是水痕,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只是先前顾不上在意而。
乌行雪默默回头扫量了一圈,一脸无辜地问萧复暄:“我干?”
“……”
“我干。”
萧复暄没好气地蹦了一句。
乌行雪老老收回视线,下一瞬,些由他而起霜雪『潮』雾又被他一扫而空。宁怀衫这收了他不堪大用洒扫术。
他捏了纸符,冲乌行雪道:“城主要问什?”
乌行雪“唔”了一声,说:“这日,方储有过消息?”
宁怀衫:“?”
他有一点纳闷,总觉得城主这问话略有一点奇怪。先前回到雀不落方储是封薛礼套壳,真正方储应该在过去。他都能想到这一点,没道理城主想不到。要是想知道方储音信,恐怕是得往过去探寻,城主和宿办法肯定比他多,为何会问他呢?
不过他转而一想,能是为方储跟他更亲近一点,再加上这日是他守府宅。
宁怀衫没再疑问,摇头道:“没有。”
这说着,他也『露』出了担忧之『色』,说道:“城主,方储迟迟不归,不会出什事了吧?”
乌行雪蹙了眉,转头问萧复暄:“你留在条线上灵识有找到他吗?”
萧复暄摇了一下头:“有一些踪迹,但迟迟没有找到灵魄。”
先前乌行雪迟迟不醒,他无法分心。这会儿乌行雪恢复不少,他便能腾出手来了。他想了想说:“我再去探一遭。”
话音落下,他便垂了眸,顺着灵识去往了条『乱』线。
***
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是副抱剑倚模,仿佛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略有出神。
“城主,宿这是灵识离体了吗,他能听见周围动静?”宁怀衫伸头过去,想试试宿有反应。却见乌行雪抬了眸,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静声不要说话。
接着,乌行雪抬手搭住了他肩。
宁怀衫正有些疑『惑』,就见城主薄唇未动,传音过来:「我问你一些事。」
宁怀衫张了张口,又猛地反应过来,传音回道:「城主,什事?为何要用传音说话?是不能让宿听见吗?」
乌行雪“唔”了一声:「算是吧。」
宁怀衫不解道:「你们不是都……嗯嗯呜呜了。」
他一贯『毛』躁没什趣,当初看见其他邪魔渡劫期,回头跟方储提起来,张口就是一句“咬嘴”,然后被方储用看“傻子”目光嫌弃了好久。他直觉冲着城主这说有点找死,于是含含糊糊地哼过去了。
结果城主看他目光依然让他发慌。
宁怀衫当即怂了,道:「我什也没说,城主你问。」
乌行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记得二十五年前事?」
宁怀衫愣了一下:「记得啊,自然记得。」
乌行雪沉默片刻,问:「记得就好,我去仙都之前,你和方储在?」
提起去仙都,宁怀衫神『色』黯淡了一些。
乌行雪问:「我曾同你们交代过什?」
为梦铃受损,他没能想起所有,恢复记忆戛然歇止在二百三十多年节点上。往后又发生了什,他是一概不知。他只能凭借经恢复记忆略作猜测。
但有些窍,他怎也想不通。
诸如……他后来为何会杀上仙都?
他确想象过无仙无魔世间,想过如果这世上既没有仙都、也没有魔窟,应当是一番不错盛景。但仙都众仙大半同他无仇无怨,与世间百姓也无仇无怨,就算仙首花信惹了祸事,以他『性』子,也不能就杀到九霄之上,弄得整个仙都崩毁覆灭。
更何况,众仙里有一个萧复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