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落的着实不是位置,狡猾地掉进了他两腿之间的缝隙里。
即便是她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尽力只用两根指头去夹,仍旧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不可言说的禁区。
梁纭硕的耐心到达了极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扔回她腿上,阴恻恻地说:“钟瑶,你是不是没拿我当男人?”
……
“我发誓,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钟瑶从电影院回来以后陷入了一种有口说不清的状态。
她不仅今后没脸见当事人了,而且对其他人也羞于启齿。
可是不说出来又憋得慌。
只能把这个秘密告诉跟她最最要好的严甄,倾诉一下内心的慌张。
严甄听了一脸问号。
“他说的也没错啊?所以你怎么就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性转一下他都可以告你猥/亵了。我能采访一下你的心路历程吗?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我哪里知道。”钟瑶懊恼地回忆,“我根本没料到那盒爆米花会翻。我当时满脑子都想着完了完了,他警告过我的,是我没放在心上,才导致真的出了岔子,我要被骂惨了,赶紧收拾干净,也许能争取少挨几句骂。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原因,我特别怕犯错,一出纰漏就慌不择路了。”
严甄不理解:“他有什么立场骂你啊?他都预见了意外,却只是口头说说,并没有去解除危机,那事情发生后,凭什么只怪你一个人?我再问你,他的话是圣旨吗?你有你的人身自由和做选择的权利,那你没按照他说的做,没毛病啊,你怂什么啊?从本质上讲,这就是你不小心把爆米花弄到他身上了这么一桩小事,他要为此指责你,就是小题大做,你大可以骂回去。”
钟瑶一想。
也对。
她现在连苏丽珍的话都敢忤逆违背,出言顶嘴,难道还要为了没有听梁纭硕的话而出的小差错,以死谢罪吗?
听了严甄一席话,她心头的疙瘩算是解开了,只不过又生出了新的忌惮,忧心忡忡地说:“可是他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告我猥/亵怎么办啊?”
严甄闻言笑出声:“你是真好骗啊,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你去翻翻法条,把猥/亵的定义大声朗读一遍再来跟我说这个,我也半个法盲,别指望着我来普法。”
钟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不犯法就行。”
严甄蔫坏地给她支招:“你听我的,用魔法打败魔法。你反问他是不是没拿你当女人,不然怎么会不知道一起看电影代表什么呢?”
“不要。”钟瑶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重新拥有了自己的主见,“看电影是我提出来的,我也没觉得一起看场电影有什么,别到头来把我自己搭进去了。”
严甄不能置信:“你竟然不觉得一男一女约着看电影有问题?”
钟瑶说“对啊”:“不是和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是一个道理?”
严甄不敢苟同:“那是因为你太单纯了,没做过男男女女在电影院做的事。算了,不教坏小朋友。”
这下就算严甄不细说,钟瑶也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顿时难为情地说:“不懂你在说什么,挂了。”
宁静祥和的夜里,钟瑶兀自思索了一会儿,借着严甄给她的胆子,拨通了给梁纭硕的电话。
她将从严甄的话里获得的启示和启发,代入到当年的往事,觉得梁纭硕的那些指责通通说不过去。
她不能平白无故挨了那顿骂就这么算了,有些事她要对他说清楚。
为了避免受他的老干部气场影响,从而被反制,钟瑶捋清思绪后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不是男人吗?我实话说了吧,不是。过去这些年你从来没想过对我负责吧,暧/昧被你玩透了,我被你玩够了,说抛弃就抛弃也就算了,还要让我觉得是我的错,真的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