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踏进桃林范围之内,却发现一阵熟悉的眩晕感上来,令她不受控制地走到那颗满是剑痕的树下。
诸芨熟练地从树下挖出两坛酒,拍了拍酒坛上的泥土,放置于石桌之上。
她拿起酒坛撕开封口,一股清香甘甜的酒气扑鼻而来。
白芨:只能看不能喝的感觉好难受哦。
诸卿和诸朝坐在石凳上,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诸芨把酒碗递过来。
诸卿端起碗一仰头,半满的酒碗直接见了底。
当他放下酒碗时,一股气流自落碗处迸发,以碗为中心,向周围四面八方扩散开。
桃树被这股力量所震,纷纷扬扬落下花瓣,如同那日宗门内飘扬下落的大雪。
诸朝却是眼皮也未抬起半分:“掌门师兄陨落,如今你我三人中,我的辈分最高。清砚宗的下一任掌门应当是我。”
他轻抚落在肩头的桃花瓣,指尖闪过一丝光芒,那桃花瓣便凭空消失,连一丝灰都不剩了。
诸卿却轻笑。
他道:“掌门师兄留讯,能担起重任者皆可参与掌门竞选。如今清砚宗长老仅有你我三人。诸朝师兄,你凭什么笃定,掌门之位就一定是你的?”
白芨听到这里,心口处微微泛疼。
这是诸芨的记忆,她能够直接感知到诸芨内心的情绪变化。
她此时站在树下,抱着酒坛,茫然地看着两位师兄起了争执。
诸芨师兄妹三人经常在这片桃林饮酒。
诸朝望向诸芨身后的桃树,脸上浮现怀念之色:“我记得那年你我二人得了本命剑时,掌门师兄就站在这里看我们练剑。剑气打在桃树上,每当这时师妹便会万分心疼。”
他眯起眼睛,抬头看向树顶。
“想来我们也很久没有在此处练剑了。”
诸卿伸手冲地上的酒坛一勾,那酒坛自动落入他手中。
碗中的酒又被添了一碗。
诸卿伸手顺便将诸朝面前的酒碗也添满:“不过是些陈年往事罢了。”
“陈年往事……”诸朝细细品味这四个字,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诸卿轻声道:“师兄,无论如何,我也会拿到这镇山剑。”因此,即便是有这么多年的同门情谊,他也不会心软,去放弃这掌门之位。
唯有继任掌门之位,才能寻得镇山剑的线索。
谁会放弃这一步飞升的机会?
他不会,诸朝亦不会。
“那便公平竞争吧。”诸朝站起身,透过桃林去看远处清砚宗的山门,“宗门内弟子皆有投票的权利。下任掌门选拔,就由票数决定。”
“正有此意。”
诸卿说完,踏着本命剑离开了桃林。诸朝回头去看树下的诸芨,他缓步上前,似乎想伸手抚摸诸芨的头。
却见诸芨如梦初醒般倒退了两三步,贴着桃树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
诸朝便缩回了手:“无事,只是你的头上有落下的桃花瓣。”
诸芨知道自己下意识退后的动作伤到诸朝:“师兄,对不起,我没想躲的……”
“无妨。”
诸朝淡淡摇了摇头,背过身去,沿着来时路慢慢前行。诸芨便站在树下,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他走了两步,终究是停下来一瞬。
“师妹,保重。”
诸芨轻抚着树上的剑痕,看着诸朝的背影越走越远。
她不明白,师兄二人竟为了一把不知所踪的石剑,不顾多年的情谊,闹了个不欢而散。
自桃树林分别后,清砚宗便宣布了选拔掌门一事。
清砚长老只有三人,诸朝、诸卿还有诸芨。半个月内,宗门的弟子需要把手中的票投给长老,票数最高的将继任清砚宗掌门。
趁着这段时间,白芨与两位师兄找遍了宗门剑阁,都没发现镇山剑的踪迹。
砸又砸不了,找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