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个毫不相干的武器。
早在触碰到折扇的一瞬间,喻永朝就想起来全部的事情了。
他正常在仙门学剑,然后等到休沐日的时候下山。
喻霜柳依旧给他端来了他最喜欢喝的桂花圆子汤,宁蔚舟则是询问起他在仙门修习的课程功法。
一家人坐在桌子上一起吃饭、聊天,就像寻常百姓家里一样,其乐融融。
喻永朝摩挲着衣袍下的扇骨。
再等等吧,毕竟现在还在吃饭。
喻霜柳捧着切好的瓜果,看向屋外比着剑的两人。
“别打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每次你们都在打。”
每次喻永朝回家吃过饭后,宁蔚舟总会拉着他练剑招。两个人的剑招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宁蔚舟出招快、准,而喻永朝的剑法诡谲,拥有极快的速度同时,讲究诱敌之术,把敌人引入剑法的“破绽”中,再一击必杀。
宁蔚舟是压下修为和他打的,喻永朝险胜一步。
“老了。”宁蔚舟叹了口气,“不打了,吃东西吧。”
只是这剑法套路,似乎不像仙门会教出来的。
喻永朝率先捻起一块蜜瓜,汁水在口中爆开,冲走了口中的苦涩。
再等等吧,等吃完这些东西的。
喻霜柳揽过他,喂他了颗溜溜圆的葡萄。
“这是我一大早上市集买来的。”她狡黠地冲着父子俩笑着,“怎么样,甜不甜?”
喻永朝垂下眸。
他按着扇骨的手微微颤抖着,最终,还是拿出了扇子。
扇钉的颜色依旧是漆黑的浓墨。
“破。”
他淡淡开口。
父亲母亲讶异的眼神停留在他开口的那一刻。
所有画面都在分崩离析,仙门上的山,山脚下的河,整个村庄,母亲抱着瓜果的手,父亲手中的剑……
一切都在破碎。
那是同很久以前一样的漫长的梦境,他亲手打破的梦境。
梦境碎片如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洒落下去,露出这个世界本来的面貌。一切温声笑语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三十层的辟心铃骤然响起,却要比之前的声音大了一倍,从塔内听,声音沉闷,却震耳欲聋。就在这铃声响起的一刹那,白芨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淡淡睁开双眼,一眼就看见面前漆黑的墙壁……和面前的白芨。
就连小师妹都能比他先清醒。
这就是他不喜欢第三十层的原因。无论闯过伽蓝塔多少次,问心阵都能阴到他,就算他有所防备。
见到喻永朝睁开眼睛,白芨连忙问道:“大师兄,我们如何离开?”
通过三十层后,依旧出现了盘旋而上的阶梯。白芨没有轻举妄动,喻永朝始终没有清醒,而且阶梯之上大概率是通往三十一层的通道。
喻永朝神色恹恹,撑开折扇指了个方向。
“在那边。”
白芨有些疑惑道:“大师兄不一同和我出去吗?”
喻永朝刚想摇头,就想起来白芨那个摇摇晃晃的御器技术。
恐怕等到她飞离伽蓝塔,雷劫早就把阵法劈烂了。
她刚刚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默然在地上坐了一会,喻永朝站起身朝着身前的墙壁走去。
靠近墙壁的地面上,留着魔祖刻画下的传送阵。只需要站在阵法里,催动体内魔气,就会将阵法内的人传送出去。
喻永朝扯过白芨的衣袖,将她带到法阵里。
大师兄身上的气味很好闻。白芨不合时宜地想。
传送阵将白芨带到了伽蓝塔外。塔外正是正午时刻,而雷云聚集在上方,并没有刺目的阳光照射下来。天阴暗的可怕,雷云翻滚,金雷暗藏在阴云里,不时探出头来。
看起来不出片刻,雷劫就会落下了。
雷劫不能落在伽蓝塔周围,塔外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