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全有乾猛吸一口烟,而后缓缓吐出,“唉——”
“啧啧——”全覃叼着荔枝味儿棒棒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两人就这么坐在香斋前的台阶上。
全有乾:“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全覃:“再怎么找补都没法治。”
全有乾:“万一不是怎么办?”
全覃:“我们马上得遇难。”
全有乾抱住头:“你别单押了听着我头晕。”
全覃两眼放空:“那就去买点好闻的香薰。”
全有乾:“……”
全有乾回头瞅他:“你上回去的真是咱家祖坟?”
全覃吸了口棒棒糖:“也可能是一脚踏进地狱大门。”
全有乾无语地看着他,瞧瞧,这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算了,我去找找咱家族谱。”他起来拍拍裤子,还回头招呼全覃,“行了你也一块回家吧。”
“哦……”
全覃耷拉着脑袋,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
整整两天,全覃都跟拔了毛的公鸡不好意思见人一样躲着封罹。
起初封罹还觉得他不知又在犯什么毛病,后来好像出门去了一直没出来,全覃登时松了一口气。
“爸,你还没找到吗?”
“你急什么,上下几千年呢,我这两天眼都看花了!”
失业还要还房贷,新的事业也化为泡影,但现在全覃压根都没空关心自己的人生大事。
他战战兢兢一颗心全都系在封罹到底是不是自家老祖宗,他到底是不是与封罹血脉相连之上。
毕竟抛开祖宗滤镜,封罹可是个厉鬼啊!
长相顶级的厉鬼!
这要是没了血脉羁绊,万一哪天他食欲大增,就想抱着人啃一口可怎么办?
对着那张脸,全覃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拳头可能都挥不下去。
说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封罹好像就咬过他一口。
全覃皱眉托腮,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私心里他是不想将人往坏处想,但万一呢……
封罹早知道他们不是一个姓,却一直不阻止自己叫他老祖宗,虽然也可能是曾曾曾曾曾曾……舅舅一类的身份,但封罹却又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有了有了!”全有乾拍腿大叫,拍的是全覃的大腿。
“在哪儿!”全覃瞪大眼,找了又找,却没看到跟封罹之前签名长相一样的古字。
全有乾指着一处模糊的字:“这不是在这儿吗,封啊。”
“然后呢?”全覃真诚求问。
全有乾:“几千年前的记录已经遗失的差不多了,不过上面有模糊的记载,在咱们全家鼎盛的时候,曾与当时同为天师世家的封家联过姻。”
全有乾越说越来劲:“当时是为家主的嫡长女选赘婿,那嫡长女是下一任家主,还是个资深颜控,选来选去,选中了比她小七岁的封家小公子……”
全覃:“……你不是说记录都丢的差不多了。”
“算了,”全覃不与他争辩,他只关心一个问题,遂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向全有乾,“那封家小公子叫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全有乾合上族谱,“不都说记录丢了吗。”
全覃:“…………”
他闭眼心中默念:这是亲爹这是亲爹!
“那怎么办,”气完了,他一下子又消极起来,“万一不是呢?”
按理来说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不至于让一届鬼王演戏骗自己。
但这鬼啊活长了就跟人一样,容易变态。
以往都是全有乾更怕封罹,但这时的他又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
“做人呢不能这么肤浅!”
全有乾满脸坚毅:“一定要血脉相连才是老祖宗吗!”
他们就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