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泽开口,刹那间他眼里的光芒如同海上的孤塔,散出来的光芒孤寂而清冷。
“什么?”危颜没偏头,闭着眼睛养神。
“我为什么喜欢你?”危颜只是出于好奇问的,可厉明泽却是认认真真地思索做答。
他愿意给出答案,危颜也愿意花费点时间听一听,看看他的说辞在自己这里能得到几分。
“你真的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吗?”除了当年和危颜生离死别,这是这十五年以来,厉明泽第一次感到悲伤和荒凉。
明明是两个人共同的记忆,明明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命运弄人,厉明泽记得清清楚楚,时至今日,无数个夜晚梦回当年,醒来时浑身都在颤栗。危颜却把当年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如果可以,厉明泽希望危颜永远记得,也希望危颜永远忘记,他的心无比挣扎纠结,如果她还记得,或许她能懂自己对她的感情,如果她忘记,以后多少个夜晚都是平静无波的。
“我早在十五年前就认识……”一番挣扎后,厉明泽决定对她说出当年的事情。
话刚开口,一阵手机铃音盖过了他的声音,吸引了危颜的全部注意。
危颜侧过身去,背对着厉明泽,从手提包里找出手机,又是危甜甜打来的电话。
美好的心情如同易碎品在瞬间如从高空坠地,只留下一地狼藉。
危颜接通电话,手机附在耳侧,挡住了看向厉明泽的余光,冷声冷气地质问,“又有什么事?”
“姐姐,过几天均易就要回国了,你也知道他从小到大都在英国上寄宿制学校,一年难得回来几次……”危甜甜说的这些话铺垫很长,看着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危颜商量。
何均易是何京京儿子,危甜甜的弟弟,危颜没这个耐心听别人的家事,她打断危甜甜,“说重点。”
危甜甜的笑音从手机另一端传了过来,危颜像是被毒蝎子蛰了耳尖,危甜甜说,“均易以前逢年过节都是在外婆家过,现在爸妈已经结婚,他理应回自己家了。”
好一个自己家。
“这种小事不必跟我说。”危颜也不感兴趣,她也没见过危甜甜的弟弟,他爸爸藏了十几年的私生子。
他们母女两人都已经登堂入室,危颜还用在乎一个私生子的存在吗?
危颜正要挂断电话,危甜甜终于辗转几番说出了来意,“我妈妈和弟弟视频电话,让他挑个房间,他挑中了你的房间。”
可笑。
危颜差点被这番话给气笑了,她当即起身,温暖的日光照在她身上,可却照进不了她眼里,地上的影子纤瘦漂亮。
“不行。”危颜很明白地告诉了她。
危甜甜像是听不懂人话,“姐姐,只是一个房间而已,家里的别墅那么大,有的是房间,而且爸爸已经答应这件事情了。”
说的倒是轻巧,这一家子土匪住了进来,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要抢危颜的。
一个容身之地的房间都被他们盯上了,那是危颜从小到大的房间,危颜流离在外的这十几年,她母亲还在人世时一直为她留着,让房间保持着危颜还离开时的模样,甚至不让佣人进房间半步。
现在,这个对危颜特殊的房间,他们居然都要抢。
危颜冷笑冷言,“照你这么说,房间那么多,让他重新选。”
只要他们不碰自己的东西,危颜可以无视他们的存在,继续活着。
但偏偏他们不是好歹,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危颜的底线。
有时候的视而不见,在得意忘形的人眼里就成了懦弱退让,越是退让,就如同割-领地一般,只会让自己变得无立锥之地。
“姐姐,爸爸已经答应了这件事,妈妈也让人去收拾你的东西了。”
她打这一通电话,更像是向危颜耀武扬威。
危颜不知不觉中就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