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顺势走遍危颜的四肢百骸。
“以后我去哪,我一定会和你说,让你知道我不会突然消失。”
“所以,你可不可以待在我的视线中,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厉明泽拿着商量的语气和危颜说,那个在名利场发号施令惯了的男人,用商量的口吻与危颜说话。
危颜是个聪明人,她一眼看出了厉明泽是认真的,不过她更聪明的就在于,耳根子可不像豆腐渣一样软。
她红唇抿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厉明泽这张俊美的令人心惊的脸,像是欣赏一流画家笔下登峰造极的作品,她垂下眸光,用目光扫了一眼厉明泽扣着自己的手腕。
眼里掠过一丝薄冷的笑意,危颜冷冷一甩手,扬开了厉明泽的束缚。
“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作出要求。”危颜从来不会处于被动,她抬眼打量着厉明泽。
危颜双手抱怀,脸上的笑容如同含着露珠,沐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玫瑰,可眼里的光芒像是根根利刺。
她很美,美的一般人不能轻易靠近。
厉明泽看着她妖艳娇贵,心里生出了一股荒凉感,他在心中反问自己,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对危颜提出要求?
追求者吗?
在危颜眼里,追求者不配。
还是,曾经一起死里逃生,在严加看管的偏远仓库里互相扶持了三天的朋友。
不幸的是,危颜局部性失忆了,这一部分记忆在她的脑海里被抹去。
说了也无益,她不会相信,厉明泽也不愿意拿最令他动心也最令他心痛的过往以赋予自己的资格,换取站到危颜身后。
厉明泽沉默的片刻,危颜耐心有限,不会跟个傻子一样等他搜肠刮肚地找借口,她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宣布,“你没资格。”
简短的四个字是对厉明泽的宣判,不露声色之间,似乎将人逼上了绞-刑架。
来美术馆是为了看母亲生前的画作,现在已经看完,危颜准备绕过厉明泽离开。
擦肩而过之际,厉明泽扣除了危颜的手腕,这一次他用了巧劲,不会弄疼危颜,也不会被轻易甩开。
“还有事?”危颜侧眼看着他。
厉明泽没有侧目看她,“现在没资格,总有一天我会有资格。”
“危颜,”他说,缓缓偏过头去看着她,眼里的光芒无法撼动,“除我之外谁也没资格。”
厉明泽对危颜,势在必得,谁也无法阻止。
他有这个决心,确实也有这个本事,危颜冷哼,依然摆脱掉了厉明泽的手,她转过身,拿过了厉明泽掌心里那枚珍贵的钻戒。
这枚钻戒是厉明泽为危颜量身定做的,曾经多少个夜晚,在没有得到危颜消息时,他就拿着这枚钻戒,幻想着以后向危颜求婚的场面,熬过那漫长的春寒秋旱,夏炎冬冷。
可就是这枚珍贵的令人不敢轻易触碰的戒指,在危颜的手中似乎像是个廉价的玩物。
危颜慵懒地掀着眼皮,玩弄着手上这颗天价钻戒,一颦一笑,皆是漫不经心和毫不在意,可偏偏厉明泽看得着迷。
“厉明泽,”如果厉明泽没记错,这是危颜回来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危颜直接叫他的名字,“在申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你真把我当成囊中物,我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吧。”危颜看得清现实,但她不会轻易屈服,她的口气那么轻那么淡,夹杂着一丝不会令人不悦的轻蔑。
“我不会拿对外人的手段对付你。”危颜在厉明泽这里永远拥有特-权,厉明泽自然也不屑于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人,还是被他疼进了骨子里的女人。
有他这句话,危颜的心终于不再沉沉浮浮。
危颜慵懒地掀开眼皮,眼里散着迷离蛊惑的光芒,她嘴角轻轻一勾,露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笑意似乎是对厉明泽刚才承诺的满意。
“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