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之间,又活过来了。
“你担心我,所以跳下来了?”厉明泽乌黑的发丝被海水浸湿,俊美的脸上挂着水珠,平添了一□□惑。
危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知觉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人没事,不过他没事,危颜有事。
“你的死活跟我可没关系,我为什么要担心你?”危颜的口吻很冷,带着一丝否认的倔强。
厉明泽看着她嘴硬,笑得更加优雅迷人了,他牵起危颜的右手,在危颜的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
他说,浓黑的眼睫毛被海水打湿,沉重的往下搭了半扇子弧度,却显得又帅又诱惑,“你跳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愿意承认这件事的危颜抬高了手,目光清冷地打量手上的鸽子蛋钻戒。
她举起手,手背朝向厉明泽,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宣布,“这不是我的那枚戒指。”
“我们说的是,只要我把戒指找回来,你就和我在一起。”厉明泽双目注满了笑意,笑意温柔的面向危颜。
“这枚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带在身边。”在危颜回家之前,厉明泽想过无数个向危颜求婚的场景,万万没有想到是如今的画面。
两人飘在蔚蓝的海上,头顶是缓缓沉沦的日光,迟暮光影在蔚蓝的海平面上摇曳生姿。
厉明泽环绕着危颜的腰肢,两人离得那么近,如同梦境,又不只是梦境。
他带着无上虔诚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前这个在无数个夜晚叫他辗转难眠的女人,他说,“危颜,你是我一生所爱。”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厉明泽逆着光对危颜说话,危颜怔愣了刹那,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花了眼,居然在厉明泽的眼里看到了泪光。
这怎么可能?
她眼前的人可是厉明泽,那个还是孩子时就从土匪窝只身一人活着回来的狠人。
“这话真让人感动。”危颜保持着冷静和镇定自持,她妩媚地笑着,用最勾人心魄的笑容给对方下一句迷魂散,再一点一点地拆穿对方。
危颜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厉明泽的宽肩上,背后风起云涌,海平面不再平静安宁,有无数朵小小的浪花被卷起,绽放,随后消失。
“但感动不了我。”有那么一瞬间,危颜好像被他的话打动了,只是一瞬间,危颜危险地笑着,漆黑的眼底像是深渊,荆棘丛生,无人可抵达那一片禁地。
危颜冷静高贵地告知他,“你输了。”厉明泽那点小聪明在危颜这里行不通,危颜可不是什么温室玫瑰恋爱脑,这一出戏确实浪漫,可无法撼动深渊陡峭处的玫瑰。
她通知的口吻冰冷,厉明泽被海水浸湿的软唇压了过去,柔软相抵,却尝到一片暖意的甜,欢愉从眉间心上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