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手机另一端传过来的话音,声音悦耳,却能明耳听出不怀好意。
危甜甜叫她,“姐姐,这两天你去哪了?我和爸妈都很担心你。”
两三天时间过去了,危颜的父亲危勉已经和何京京成婚,何京京已经明目张胆的以女主人的身份住进了危家。
危颜的手白得胜雪,指甲上做了魅惑的海蓝色美甲,手上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香烟又细又窄又精致的外表显得那只手美得不凡。
熔浆色的烟火还在一寸一寸往上吞噬,吞噬过后,化作一阵不可多见的薄烟,消失得安安静静。
危颜薄冷轻哼,和他们远隔山海万里,可这通国际电话打来,明明她的话还带着电流声,可依然令危颜反胃。
“有事说事。”危颜冷冷说,她不打算向对方报备自己的行踪,因为没必要,很没必要。
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复杂,可却带着几分刺耳的胜利意味,危甜甜不打算这么轻易挂断电话,她继续纠缠,“姐姐,你该不会是一时接受不了爸妈结婚的消息,一个人伤心的跑到别出去了吧。”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她这么说,仿佛她是占领高地的胜利者,危颜是一个狼狈出逃的败寇。
这话听到耳里,怎么听怎么让危颜不舒服,危颜艳冷一笑,以牙还牙,“我爸结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倒是你和你妈都睁大眼睛看着,小心哪天又跑出来我爸的私生子私生女,到时候被扫地出门,就是你们了。”
不管如何,危颜的身份堂堂正正,她爸再不善待她,在外说起来也只会提起危颜。
危甜甜和她妈妈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偷偷摸摸的,说出去脸上无光,只会丢脸。
危甜甜被危颜说的话哽了一下,脸色一白,说话也更加尖锐,“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回来,我们一家四口也好一起吃个饭。”
吃饭?
和危甜甜,何京京?
危颜笑声更冷,她转过头去,用冷漠勾人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人,“不用等我,我跟男人出去约会了,很难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口中的男人,是指厉明泽。
即便是挡箭牌,这句话也令厉明泽的嘴角愉悦勾起。
“姐姐,你和谁一起出去玩?”危甜甜的好奇心过头了。
危颜妖艳的红唇崩着一抹不悦的弧度,正是时,厉明泽的手伸了过来,抽走了危颜掌心里的手机。
“宝贝,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我们约会。”这句话是说给危甜甜听的,也是说给危颜听的。
说完话,厉明泽自作主张地挂断了电话,动作利落又帅气的将手机扔在了桌上,他将危颜耳旁的一缕头发温柔地捋着耳后,披在肩后。
厉明泽脸上的笑意像是一杯尘封的烈酒,只酌一口,似乎都叫人微醺醺的。
他这一套对别的女人奏效,危颜不是别的女人。
“谁给你的权利挂断我的电话。”危颜危险的一点一点地贴了过去,她身上萦绕着的香气是毒-药,让人毫无免疫力。
语气却像是利刃出鞘,冰冷的寒芒熠熠发光,漂亮,迷人,却要命。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接电话?”厉明泽看着眼前缓缓放大的脸,漂亮妖艳的这张脸如同生于深渊陡峭处的玫瑰,没人能轻易采撷。
危颜不屑一笑,一点一点地贴了过来,软唇似乎要压在厉明泽的唇角,离得那么近,那么暧昧,却那么危险。
“美女的事你少管。”危颜警告他。
厉明泽扬唇,嘴角牵出了一抹清淡的笑意,可是下一瞬间,眼里的这张脸神色骤变,变得很狠厉嗜血,厉明泽搂着危颜腰肢的手猝不及然地收紧,他吃痛地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低头垂眸,危颜指尖的烟狠狠碾在了厉明泽的心口处,熔浆色的烟火熄灭,在他心口处留下一道炙热的温度,和一抹难以忘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