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只有黑白的眼睛紧紧地抓着危颜。
“你看看你还有人样吗?白天睡觉,晚上喝酒,你妈要是还在世,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得被你活活气死。”危勉有模有样地教训危颜,每一句话都戳中了危颜心里最深的伤口。
危颜佯装苦恼地摸了一下被打疼的脸,她双目带着没出眶的盈盈泪光,反击说道,“我妈要是还在世,知道你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私生女,肯定会先被你气死。”
伴随着她的话出口,危勉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精彩了。
闷在危颜心里的那口气疏松了不少,危颜继续说,“爸说得对,我确实没个人样,不过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这个混账东西,看来我就是管你管的太少,让你这么没大没小。”危颜说的话同样戳中了危勉的痛脚,他再次抬手,毫不留情地掴了危颜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打在了左脸上,打得她半晌脑海一片空白。
危颜佯装装不在意地失声顿笑,心里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
她失望地看了一眼危勉,笑向拿自己当贼防的何京京,出声恭喜,“提前祝两位二婚快乐,明天我就不出席了,也省得碍着你们的眼。”
说完,危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刮过脸庞的风刺的左脸隐隐作痛。
“你去哪儿?给我回来。”
荷兰。
危颜母亲生前的不少画作都在荷兰的一家美术馆展出,她想去看看,她想她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