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抬头:“何意?”
丘瑾宁提笔,在那个圈上又划了一笔:“除非女皇这个周不是周氏天下的周。”
换言之就是女皇周姰并不是百钺皇室正统,预言所指并不是要绵延女皇的周,而是最开始的周氏。
“这怎么可能?”秦初大惊,这些天她也翻阅了很多书籍,打听到一些皇室秘闻。
女皇周姰继位之前,是养在安国郡主白芷的母妃身边的,一直是堂姐妹的关系,后来是安国郡主白芷帮其认祖归宗,又有当时的皇后为证,才顺利禅让皇位。
除非安国郡主与先皇后撒了谎,周姰根本不是皇室所生,可是为什么呢?
继承皇位这么大的事,先皇后和安国郡主会乱来吗?
丘瑾宁似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又在纸上添了安国郡主白芷的名字,笔尖轻轻一点:“安国郡主才是最关键的人,或许她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还有一点,丘瑾宁没有说,在这个局中,秦初或许并不是被无关被牵连进来的人。
不管女皇是否为正统,目前来看,长公主周萝与安国郡主白芷的确是正统皇室出身,那么身为长公主之女的秦初呢?
换言之,若女皇周姰不是正统皇室,这个九曲见凰,见的应该是真正的周氏,是秦初这个长公主之女。
一皇子说凰女的生辰是暮春三月,钦天监推演出的生辰要么是错了,要么就是还有一种可能。
她确实是预言中的凰女,得她者得天下,娶她的人便是正统皇室之人。
这个猜想太大胆,但却是在以预言为真的前提下,最站得住的一种可能,不然推论怎么都与预言相悖,除非那个预言根本就是假的。
丘瑾宁默默扫了秦初一眼:“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嗯?什么我们的事?”秦初有点跟不上丘瑾宁的思绪,这转场也太快了,不是在说预言的事吗?怎么突然就扯到她们身上了。
丘瑾宁放下笔,走到秦初身边,搂住她的胳膊,浅笑道:“你想不想去丘府提亲,愿不愿娶我为妻。”
“当然想,只要你肯,我马上就修书一封,让爹爹去丘府提亲。”
秦初站起来,抱住丘瑾宁,瞬间把方才讨论预言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眼里只有面前这个人。
她从很早之前就想了,想夜夜揽丘瑾宁入怀,想娶丘瑾宁为妻。
丘瑾宁垂首,靠在她的肩头:“那便好。”
想必爹爹看了信已经向秦伯父道明,依秦伯父在京城时的表现来看,必然会答应,两人的亲事若不出意外,已经定下了。
不日就能看到结亲书了,这是她想给秦初的惊喜,也是给自己提前备下的底牌,不让自己因为凰女身份便陷入被动的底牌。
“那便好是什么意思?”秦初扬了扬眉梢,就没了?
丘瑾宁抿唇一笑:“待来年参加完春试,我们便成亲可好?”
到那时,事情也该解决了,不论秦初怎么选,她的选择都不会变。
“好,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明天成亲都行,十年八年再成亲也行。”秦初脸上满是惊喜,一瞬间感觉自己拥有了天下。
丘瑾宁眼中也多了些笑意:“十年八年,难不成你还想我一直跟你这么私相授受不成,快回去吧,早点歇息。”
秦初不依,抱着她不松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赶人呢,我们都要成亲了。”
都要成亲了呀,这么大的好消息,不做点什么庆祝一下怎么行。
丘瑾宁咬了咬唇角,低头窝在秦初的胸前:“不行,春试之前都不行。”
她还要读书,每次过后,她便全身酸软,身体乏累,不仅第一天醒得极晚,身子也是几天都缓不过劲来。
这人一看就是对那种事热衷的,许了一次就有第一次,长此以往哪还有精力读书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