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看丘瑾宁心情低落,便温言安慰道。
丘瑾宁自嘲一笑:“朱雀街那一回,谁人不知来自九曲县的解元得罪了二皇子,还累得其被贬为平郡王。”
丘首安又是进京备考的举子,接触的人怎会不知这种消息,之所以没来,大概是怕,怕得罪皇室权贵,所以装作不知。
如今知道二皇子既往不咎,且有意接近,他敢来了。
秦初握住丘瑾宁的手:“你大哥可能不知道那个解元就是你,别想太多。”
丘瑾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眸不语。
不知道吗?
九曲县上一届的解元和大哥是同窗,去年便已是进士及第,如今来自九曲县赶考的解元只有她一个,她一个女解元。
大哥若当真在意,如何能不知。
丘瑾宁知道自己若是能安于内宅,安于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县令千金,不参加科举,不满怀抱负,不进京赶考,大哥还能是从前的好大哥。
但她不愿,不愿碌碌一生,跻身后宅辜负一身才学,她自幼便向往更广阔的天地。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秦初见她低眉不语,缓缓搂住她的肩,温声道:“不想那些了,往后不理会便是,就跟今天一样,假意应下,又不会少块肉。”
不等丘瑾宁有所反应,一直守在大厅外的绿药便急忙走进来:“小姐,紫云嬷嬷寻你有事。”
秦大草包怎么又动手动脚,一个不注意就对小姐搂搂抱抱的,这怎么行!
秦初被小丫鬟警惕的视线盯着,不自觉地松开手,有一种莫名被抓包的感觉。
目送她们主仆离去,她看向罐子:“罐子,你有没有觉得绿药那丫头有些不对劲?”
那眼神怎么看都怪怪的,跟防贼似的盯着她。
罐子有些不明所以:“瘦丫鬟一直都不对劲,忽冷忽热的。”
秦初见她没意识到,把话挑明:“她好像对我有些敌意,感觉不希望我接近丘小姐一样。”
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从昨夜,小丫鬟没来由的又是瞪她,又是啐她的。
罐子仔细一想,脱口而出:“奴婢知道了,瘦丫鬟一定是被紫云嬷嬷哄住了,她竟然被敌人劝降了,真没骨气。”
秦初被罐子的话弄愣了,蹙眉想了想,却摸不着头绪,是-这样吗?
见她皱眉,罐子神情有些鬼祟地压低声音道:“小姐放心,我一会儿就去把瘦丫鬟劝回来,让她不再坏你的好事,她要是敢不听,奴婢就好好收拾她一顿。”
秦初眼角一抽:“不许乱来,走,去酒庄吧。”
东跨院里,丘瑾宁被小丫鬟领着直接回了房。
“嬷嬷人呢,找我何事?”
绿药见状便主动坦白道:“小姐,紫云嬷嬷在厨房学做菜呢,不是她有事找你,是奴婢特意把你叫回来的。”
丘瑾宁淡淡看着小丫鬟,沉眉不语,等一个解释。
就见小丫鬟委委屈屈地抹了抹眼角:“小姐,奴婢昨晚找胖丫鬟打听了,秦小姐真的养着面首呢,你千万别伤心,世间门好姑爷千千万,不差她一个。”
一想起秦大草包一边养着面首,还一边招惹她家小姐,绿药就感觉自己跟掉进了油锅里一样,心里煎熬得不行。
心疼小姐,也为小姐感到不值。
丘瑾宁哭笑不得:“莫要胡言乱语,她不是那种人,传言不可尽信。”
“可是胖丫鬟都亲口承认了,还能是假的吗?”
“我也曾去过花楼,你还陪着我去过,我可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绿药的心沉了下去,小姐这是执迷不悟啊,秦大草包到底给小姐灌了什么**汤,她硬着头皮道:“奴婢陪你去花楼也是为了找秦小姐,小姐你又不是混迹花楼的那种人。”
丘瑾宁盯着小丫鬟一瞬,忽地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