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头:“掀开车帘,我与他说。”
车帘掀开,二皇子便看清了里面的人。
美人双目流波,面颊轻红,眼神似是迷离不清,惹人心动。
“殿下当知,我们不宜碰面,更何况这么多人盯着。”丘瑾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态,可声音还是克制不住显出一丝异样来,绵弱撩人。
二皇子心神一震,方才饮下的酒仿佛都冲上了脑海:“丘小姐可是身体不适?”
“并无不-适。”
“丘小姐也知此刻有那么多耳目,不如让本王进去说话。”话落,不等丘瑾宁开口,他便提衣上马车。
绿药大着胆子拦了拦,被一脚踹下马车:“大胆贱婢,滚出去。”
二皇子的护卫直接把秦府的车夫扯下来,接管了马车。
他没有看错,丘瑾宁的神态分明不对,像王府里某个曾饮了助兴汤药的侍妾一般,媚/态难掩。
绿药被踹在了胸口,闷疼了一下,便马上爬起来,见二皇子的侍卫驾着马车就走,她心思急转,转身就往楼上楼跑。
对方人多势众,又身份尊贵,她若冒险去拦,只会以卵击石,说不定还会被制住,到那时就真的没人救小姐了。
秦大草包,秦小姐,找秦小姐,找秦初,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胖丫鬟,我家小姐被二皇子绑走了。”绿药冲到门前,看到正望着大堂里面的罐子,登时绷不住情绪,大声哭喊,手指着已经驶离的马车。
“什么?丘小姐被绑走了!”罐子大惊,这才看到被驾走的马车,她当下也顾不得失礼,直接进门走到秦初身边。
秦初还在和大皇子等人说着客套话,心里急得不行,生怕丘瑾宁忍不住再难受。
“小姐!”罐子喊了一声,凑到秦初耳边小声几句。
秦初听罢,转身就跑,连辞别的话都来不及说。
冲出门,她看了眼远去的马车,仓皇四顾,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银袋丢给一个车夫,抢了马车便调头去追。
罐子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腰喊道:“小姐,您不会驾马,小心别摔着啊。”
朱雀街上,一辆马车不管不顾地冲撞在大路上,行人纷纷四避。
秦府的马车里,二皇子心随意动,握住了丘瑾宁的胳膊:“丘小姐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本王可以帮你。”
他嘴角浮着笑意,眼里隐隐透着醉态,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情动的丘瑾宁,咽了咽口水。
丘瑾宁咬紧唇角,用力依着车窗,想把胳膊抽回来,二皇子却握得更紧。
“殿下,您若还想成大事,就放手。”她挣脱不得,情蛊又发作得厉害,张口便溢出一抹血色,显然是牙齿咬得太用力所致。
二皇子不由得心神一晃,美人脸上似被白雾沾湿,嘴角的那抹血色衬着雪白泛红的肌肤,美得动人心魄。
他借力把丘瑾宁拉入怀中,抬起丘瑾宁的下巴:“大事?本王此刻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办,你若果真聪慧,就应该知道怎么选,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怀里的人柔若无骨,连挣扎的力气都跟猫儿一样,惹人心痒。
丘瑾宁仰头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一张脸,心头一阵厌恶,她扭过头去:“放开我。”
二皇子低笑一声,扭正她的头:“本王不管你之前的心上人是谁,从此刻起只能是本王。”
他说罢,再也忍不住,低头去吻那挂着血色的红唇。
这时,驾车的护卫禀忽地告了一声:“殿下,有人追上来了。”
二皇子扫兴地斥责一句:“回王府,不必理会。”
安国郡主已走,那两个兄弟不成威胁,谁敢拦车。
就这么一搭话的功夫,丘瑾宁猛地撞开他的胳膊,手里不知何时握了一只发簪,银质的,泛着冷光,簪头尖细。
“放我出去,不然我不会活着下车。”她的眼底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