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瑾宁, 你怎么样?怎么喝酒了?”秦初进门后就把丘瑾宁抱在怀里,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怀里的人面颊绯红,呼吸沉且快, 双眸微微泛着雾气, 眼尾也带了一丝轻红,额上似有薄汗, 恍若情蛊发作的模样。
不是先走了吗?好好的怎么还喝上酒了,嗯?她怎么觉得丘瑾宁身上没有酒气呢?
“秦初-我没饮酒,只是闻到了一些。”丘瑾宁尚有理智,幸好她当机立断离开得早, 如今只是闻到一些酒气便如此难忍,若是和二皇子待得久一点, 后果她不敢想。
好在秦初回来得也及时, 不然她恐怕要淋上几桶冷水才能忍下来。
秦初闻言, 放心了些, 没喝酒就好,应该不至于怎样…
其实, 她很想怎样来着-
丘瑾宁微微扬头,搂住秦初的腰:“秦初-”
一声低唤, 彻底乱了秦初的心跳。
“可是还不舒服?”
“嗯,抱紧我-”
秦初呼吸一滞, 缓缓把人抱紧。
两人无声相拥, 各自平复着呼吸。
良久,秦初低头看了眼丘瑾宁依旧泛红的脸颊,语气飘忽道:“要不要去床上,我是说这样站着你也累,不如躺下。”
她也累, 左腿没力,仅靠右腿撑着,不仅身体累,心里也辛苦,忍得太辛苦了…
“嗯-”丘瑾宁低低应声,转身到了床边,却不躺下,而是抬眸望着秦初。
秦初呆呆看她,眼前的人唇角紧抿,似是在极力克制,明眸流盼,宛若月宫里冷冷清清的仙子,忽然下了凡,动了凡心。
她迟疑了一下,主动躺倒,双手悄悄紧握。
丘瑾宁是这个意思吧,是让她先躺下吧。
见她动作乖巧地躺好,丘瑾宁紧抿的唇角浅浅一勾,弯下身子。
一时静默,丘瑾宁趴在秦初怀里,片刻后抬头,居高临下望着仰躺的人。
秦初紧张的几乎要窒息,喉咙干涩地咽了一下,心底升起某种隐/秘的期待。
近了,更近了,怀里的人与她长久对视,额头越来越低。
秦初的双手忍不住抖了抖,注视着丘瑾宁慢慢靠近的红唇,丰/润诱人。
就在这是,一只素手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抬到眼前,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微凉的手指抹过唇角,带着一丝难言的犹豫。
“秦初-”丘瑾宁的红唇浅浅吐出她的名字,眸光晦涩,难懂。
“我在,可是情蛊还不安分?”秦初艰难开口,强忍着想要抱紧丘瑾宁这样那样的冲动,死死按住自己即将崩溃的理智。
她好想…
好想要…
想要丘瑾宁-千遍万遍…
丘瑾宁不语,目光复杂地盯着秦初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在她的唇角上轻划。
秦初难忍心底渴望,不自觉地张口,吻住了在嘴边作乱的手指。
柔软的指腹被双唇抿住,两人齐齐一滞,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丘瑾宁揉了揉她的唇角,红着脸道:“回来时见了二皇子,他说凰女是暮春三月的最后一日所生,让你以后都穿红衣。”
她不想把秦初推进漩涡中心,更不想让秦初为自己挡住那些纷纷扰扰,可是她没得选,二皇子势大,她们尚无力对付,只能暂时屈从。
若是可以,她宁愿站出去的是自己,宁愿就此隐居山野,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丘瑾宁心头发颤,她有时甚至想见一见那个被百姓奉为英明圣主的女皇,她们何其无辜,为君者如何能罔顾子民意愿?
可是她见不到,还差一点,只需来年开春会试,站到殿试之上,才可放手一搏,哪怕以卵击石,哪怕玉碎瓦落。
而在这之前,她只能虚与委蛇,暂时稳住二皇子。
秦初愣了一下,心底一凉,到底还是确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