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起来:“好好的跪什么,快坐下。”
他这会儿就想知道坑货儿子醒了没,醒了他就再去把人打晕,省得醒着祸害人。
秦初看了一眼秦老爷的神色,大约看出便宜爹爹是个分辨是非的,便宽慰道:“您也别太担心,丘小姐说只要找到一坛陈年烈酒送到丘府,她就可以既往不咎。”
她并没有言明丘瑾宁其实被算计到了,中了蛊。
事关姑娘家的清名,哪怕是原主的爹爹,秦初也还是没有道明。
秦老爷这才略微放下心:“这件事是你大哥的错,没想到这混账竟然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是爹爹平时对他缺乏管教了,刚好我要去北地一趟,那边做的不是米酒,酿酒原料是小麦,烈酒并不难寻,我顺道打听打听。”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底却在发愁,陈年烈酒哪有那么好寻,但这种事不应该让女儿跟着担心,便往容易了说。
忽地,他想起不日前的一幕,忍不住问道:“你上次找我问家里有没有百年陈酿,就是为了这件事?”
秦初点头:“丘小姐说若是没有百年陈酿做赔礼,就会把大哥送官查办。”
秦末若是不知悔改,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大牢,还算是便宜了他。
秦老爷心里更酸楚了,儿子闯了祸,女儿帮着背锅,还想办法解决。
可混账儿子却对女儿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实在是欠收拾。
“我都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这件事爹爹来处理。”
秦初站着没有动:“爹爹要去北地,铺子里的事都由谁来管。”
秦老爷心里一叹:“和往常一样,几个大管事合计着。”
一双儿女都没有酿酒天赋,对经商一道也不上心,他只能趁着还能动,多攒下一些家业,安排一些信得过的人打理铺子,再拖几个老友看顾着,免得百年之后,儿女吃苦。
秦初神色认真道:“爹爹,不如这些日子就让我去铺子里学学吧。”
她以后肯定是要走经商这条路的,不可能坐吃山空,真等着让秦末那个便宜大哥养老。
况且,她不觉得秦末能守住家业,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人还是要靠自己。
而她占了原主秦大小姐的便利,成了首富之女,更应该努力壮大自己的实力,守住秦家的祖业,也算是对得起秦大小姐了。
只不过原主秦大小姐的酿酒天赋跟秦末一样差,在经商上,兄妹俩也活活两个大草包。
就看秦老爷怎么想了。
秦老爷闻言不禁打量了一下秦初,迎上女儿异常坚毅的眼神,他缓缓点头:“好,既然初儿有这份心,那在爹爹回来之前,你就跟着几个大管事一起打理咱家的产业吧。”
女儿既然有那个心,就看一下有没有那个能力吧,毕竟再信得过的老友都是外人,女儿若能担得起秦家基业,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儿子,那个混账眼看着心性都坏了,还是先关着吧。
秦老爷比谁都明白,若想基业不倒,需能者居之。
翌日,秦老爷出远门,特意吩咐几个大管事,今后无论做什么决断,都要由女儿过问一番。
几个大管事面面相觑,老爷这是要把产业交给大小姐了?莫不是开玩笑?
可是看了眼神色淡淡的秦初,还有一脸严肃的秦老爷,他们对视一眼没有提出异议。
秦家的产业总要交给下一辈,无论是秦末还是秦初都不靠谱,秦老爷又没有第三个孩子,还能交给谁。
秦老爷一走,秦初就成了秦府的当家人。
秦末不服,梗着脖子叫唤:“秦初,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爹爹呢。”
秦初笑笑:“这就是爹爹的意思,我还要去铺子里帮忙,就不陪你了。”
秦末愣了愣,待秦初走远才回过神来:“她什么意思?为什么去铺子里帮忙。”
他们兄妹什么时候去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