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进门后便直接坦白:“我大哥也来了,就在顾家的人里面,给你下蛊的人便是我大哥,你要多防备。”
她倒也想遮掩一番,但错了就是错了,怕的是不知悔改还一错再错。
她实在是担心秦末再对丘瑾宁做出点什么事来。
丘瑾宁一愣,静静给秦初斟茶:“此话怎讲?”
虽然知道算计自己的人非富即贵,但她还真没想到秦家身上。
那晚她饮了酒发觉身体不对劲,第一时间便想下船回府,但理智却流失得太快,不足以支撑她走到船头。
跟随她上船的大丫鬟红芍也不见踪影,情急之下丘瑾宁猜测着自己的情况,料想到即将面临的种种,走到无人处便跳了船。
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在冷水的刺激下,她找回一些理智,见旁边的船上没有人,便就近爬了上去,躲进一个房间,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她认识,是县学出了名的草包,秦家大小姐秦初。
再然后便是克制不住的荒唐求救,雨露初沾…
所以,与秦初那一晚乃是巧合,再加上后来的相处让她对传言中的这个人屡屡改观,所以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秦家。
可秦初此刻的话却如同警钟一般,敲响在脑海,让丘瑾宁不自觉地心生戒备。
秦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那晚我喝多了酒,醒来就忘了许多事,前两日才得知原来是大哥他算计了你,或许我也不无辜。”
原主秦大小姐必然也参与了,但她不知道是怎么参与的,又不能坦言自己不是秦大小姐,只能模棱两可地说。
丘瑾宁神色不变,心底的警惕却没有消:“那晚倒酒的是我的大丫鬟红芍,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现,一直到今日还未回府,你可曾见过她?”
她有两个贴身丫鬟,红芍和绿药。
上元节那晚陪她去诗会的是红芍,后来红芍便不见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私下寻找,都没有找到人,若是秦家大少爷动的手,或许红芍会在秦府也不一定,那是与她相伴长大的丫鬟,丘瑾宁最先担心的是红芍的安全。
秦初摇摇头,她不知道红芍长什么模样,就算见过也认不出来。
话已至此,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这时,绿药敲了敲门:“小姐,夫人唤您去前院,老爷来了,该开宴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起身,临出门,丘瑾宁低声道:“若你大哥就此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陈年烈酒难寻,秦家又是做酒水生意的,此事秦家需负责,否则休怪我。”
耳边听着状似威胁的话,秦初心里有一点不是滋味。
丘瑾宁能既往不咎已经是格外宽容,她应该感到开心。
可是瞅着一脸冷然的丘瑾宁,还有那明显警惕的神色,秦初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哪知两人回到正厅刚入座,就听丘县令举杯道:“感谢诸位来参加小女的生辰宴,我们共饮此杯。”
说罢,丘县令一饮而尽,随后便与丘夫人相携离席去了偏厅,因为是女儿的生辰宴,所以前厅安排得都是年轻人,各家长辈们则在隔壁偏厅。
两边的宾客都是男女分席,男子都在左侧,女子则在右侧,男子那边几乎都没有犹豫,颇为豪爽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女席这边就慢了一些,秦初担忧地看向丘瑾宁,见她面不改色地端起酒杯,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丘府,丘瑾宁喝的是不是酒,自然是可控的。
她放下心来,酒才刚入喉,心里便是一紧。
只见顾三小姐端着两杯酒走向丘瑾宁:“丘姐姐生辰快乐,我敬你一杯。”
“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宜多饮-”
“丘小姐身体不舒服,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