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凄凉的躺在树下。
整整一夜,张恒身披祖师爷道袍,盘膝在地动也不动,宛如一块石头。
直到公鸡打鸣,他才浑身一哆嗦猛地转醒。
“还好我准备充分,不然昨晚死定了。”
张恒从祖师爷的道袍下钻出来,看着周围的狼藉景象有感而发。
“师兄,师兄?”
正想着,张大胆鬼鬼祟祟的回来了。
看到他,张恒心中松了口气,问道:“钱水师兄呢?”
张大胆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兄,昨晚我跑的急,跟钱水师兄打个照面就走散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有没有逃出去。”
张恒默不作声。
张大胆见状,不想张恒伤心,赶忙扯开话题:“师兄,昨晚我远远听去,村子里的惨叫声响了半夜,恐怕死了很多无辜之人。”
“什么无辜之人?”
张恒嗤之以鼻:“真要有无辜之人,楚美人也不会惨死了,哪怕有一个人愿意为她主持公道,查明真相,也不会酿成今日惨剧。”
“哪怕不主持公道,来镇上找镇长,乡老,也能制止惨案发生。”
“他们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看着楚美人被含冤打死,这些冷漠的村民就算不是参与者,也是同流人,怎么也和无辜沾不上边吧。”
张大胆小声道:“李句的老爸是村长,代表着村里的权威,村民可能被吓住了。”
“有这种可能。”
张恒并不否认:“所以昨夜到他们为自己的冷漠还债的时候了。”
说完,张恒看向张大胆:“别废话了,跟我进村看看,另外找一找你钱水师兄。”
想到钱水可能死了,张恒叹息一声:“钱水师兄不愧是我茅山真传,道坛先锋,师伯不在,他不畏艰辛带着法器前来支援我们,如今壮志未酬被鬼物所害,说实话,我很内疚。”
张大胆也表示道:“师兄,我也很内疚。”
张恒抬手就打:“不许学我讲话!”
“师弟,二位师弟!”
不等二人去给钱水收尸。
伴随着一阵吆喝声,蓬头垢面的钱水自己跑出来了。
“钱水师兄,你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张大胆被钱水的惨状吓了一跳。
“你才死了。”
钱水喘着粗气:“幸好我机灵,将童子尿啊,黑狗血啊,朱砂啊,全都往身上招呼,让那东西没追着我不放,不然肯定躺尸了。”
一听这话。
张恒嘴上没说,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钱水都是钱真人唯一的徒弟,从小带在身边养大的。
他们两个都没事,只有钱水死了,钱真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有一千大洋根本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