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厂子创始人,又有学历,这就是空降一个管理层去了。
一个功劳甚大,还有威望的管理层,如今厂里的领导们该如何自处呢?
是嘞,难就难在这。
从前还是榨油厂,经过几年努力山柚油,也就是山茶油成功打开了知名度,随着销量提升,于是厂子自然而然成了山茶油厂。
而且随着近几年屏北的发展,改县设市若无意外是必然的事,无论是镀金还是过渡,不少人都盯上屏北山茶油厂。
乔茗茗思考好一会儿,忽然道:“不晓得姜书记能不能帮帮忙。”
先别考虑这么多,怎么去还是一回事呢。
大学生也得有单位愿意接收,她这种师范学院的还格外麻烦些,一般来说都是分配到学校,如今学校缺老师呢,少有会分流到其他岗位去。
宁渝跟着琢磨,“姜书记也就今年的事了,他怕是再过不久就得调到市里去。在调职之前愿不愿意帮这忙,我拿不准。”
要是因为这事而出什么事端,可不就平白给调职的事添了麻烦。
“我明儿问问吧。”宁渝下决定道,他因为这几年在上阳村工作的关系,和姜书记走得还算近。
“不过,”宁渝又转头笑笑,继续塞了个烤板栗给乔茗茗,说,“这条路可不好走。”
他太懂茗茗了,不是个喜欢掺和人事关系以及处理杂事的性子。
夜光如水,院里的树影稀疏斑驳。
乔茗茗蹙了蹙眉,火光倒映在脸上,好半会儿才道:“我又不掺和别的,如果可以,单是山柚油都够我忙活的了,别说还有山葵。埋头干自己的事,做出成绩来别人还能说啥。”
宁渝笑而不语,继续剥板栗。
他家茗茗心态挺好,说不准到时候还真是一个奇葩清流。
*
翌日,宁渝打电话和姜书记交流一番。
姜书记对乔茗茗印象深刻,深知这姑娘在搞地方经济这块上还算一把好手。于是宁渝这么一说,他也有点想法。
屏北县如今正处在关键时期,屏北县的山茶油厂更是。
最近几年大谈改革开放,又是合作又是引外资,有些政策连他都跟不上了。他都担心他离开的事儿了,若之后的屏北县来个靠谱的人还好,若不靠谱这一摊子事儿没准得停滞。
乔茗茗……猛地一想不靠谱,但细细想来她真挺靠谱。
姜书记做事讲究兵贵神速,有了姜书记的帮助,乔茗茗目的很快达成。
“小乔你运气好,老杨要调到商务局去,他筹谋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被你恰好赶上了呢。”姜书记电话里说得颇为感慨。
乔茗茗惊喜!
老杨是厂里的副厂长,当年只有一个副厂长,就是董老三,随着厂子发展扩大自然多了几个,老杨就是其中之一。
人家有渠道跳出这个圈,进入商务局,位置可不就空了出来。
乔茗茗几重buff叠上去,厂长不敢接手,但副厂长还是能担任的。
四月初,在宁渝离开首都回上阳村的两个月后乔茗茗也办好手续,带着行李和儿女重新踏上去往屏北的路。
这次回屏北真跟定几年居差不多了,区别在于乔茗茗因为是高材生,特顺利地就在厂里分配到一间宿舍。
宁渝里里外外看一遍,撸起袖子干劲满满开始整理:“这里不错,好好整整住几年没问题。”
乔茗茗也满意:“两个房间呢,到时候大的那间隔一下,衡衡彰彰就可以睡。”
衡衡惦记着村里,忙问:“那咱们不住回村了吗?”
“平常咋住,要住也是休息的时候住。”乔茗茗摸摸他头说道,“再说了,你得上学。”
衡衡小大人似的叹气:“为什么人必须得上学呢?”
“去!你往后还必须得上班呢。”乔茗茗拍拍他,“跟你爸一起收拾卫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