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差回来那天晚上,我饿得胃疼,你给我下面条。”
两人刚结婚的那段日子里宁渝经常出差,他那时特怕茗茗生气,谁知两人生活磨合得挺好的,她对他出差也没任何怨言。
头一次出差,去的地方比较远,事儿又比较多,足足大半月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他只敲门,因为街坊邻居都睡了,而他带着许多东西回来的原因也不敢大声喊。
只等听到门里边有动静,他才小声地说了句:“是我,茗茗。”
茗茗开门,他就见到她身上披着衣服,再看她手里,哦,拿着锋利菜刀。
菜刀最终不是砍他的,而是拿来切菜了。宁渝回忆起那个场景,至今还记忆犹新。
厨房水汽氤氲,灯光在水汽笼罩中分外柔和。而水汽是从锅里弥漫出来的,充满整个厨房,他的茗茗就站在灶台边给他下面。
手表哒哒响,时针指向十二点。
屋外夜静更深,似乎半点声音都没有,更没有月光星光,人若出去能被黑夜吞噬。
城市的夜晚远没有乡村生动,似乎总能把人心中最脆弱的情绪逼出来。
当日正逢父亲生日,宁渝情绪不高,却被那碗味道不算很好的面给神奇地抚平了。
“那味道我还记得,很淡,没什么味儿,你放了青菜放了西红柿,这让面有点酸……还把鸡蛋打散了浇进去,面就糊糊的,最后还倒了你晚饭没吃完的青椒肉丝和煎豆腐……”
宁渝说着,表情有点复杂:“反正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面条。”
他吃的面条咸淡得宜,鸡蛋也是规规整整的油煎或者荷包蛋,青菜是青翠翠的,在面条上摆放好了的。
至于剩菜什么的,压根不会放进去,把一碗面搞得啥味都有。
呃……
乔茗茗咬着手指,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事儿。
她似乎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回忆好半天才在宁渝的提醒中回忆起来。
宁渝:“上车饺子下车面,你当时是这么跟我说。”
他原本宁愿去吃饼干配水都不想吃这碗面的,结果他家茗茗就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还说了这话。
宁渝心中有点触动,他爸每次出差回来,他和他妈也会给爸爸下碗面条。
乔茗茗沉默。
咋办,她要不要把礼物改改。
改成这碗……剩菜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