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换衣服。”
乔茗茗想起来了,两天前一整个下午衡衡都没回家。她还以为他玩得太嗨呢,原来是因为坐到牛粪了。
衡衡重重“哼”了一声,把手插着环抱在胸口,嘴巴撅得能挂油瓶:“舅舅你不道德,你都答应我说了不说,你还说!”
乔小弟跟在宁渝旁边,边走边道:“我答应你的是那天不说,我又没答应你今天不说。”
他这副无赖样耍的,真真令衡衡气得直呼呼喘气,然后还无话可说。
乔小弟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他那肉嘟嘟的脸蛋:“看到没,别人做承诺时你没认真听,话里就处处都是坑。”
衡衡转头,不让他碰。
过了几秒,气冲冲道:“我要写信给姥姥,我要跟她告状!”
乔小弟这会儿更是笑得前翻后仰:“你姥姥现在可打不着我。”
快到家了,提起这件事儿乔茗茗就问:“你和寻雁说好没,寻雁寄信回去给她爸没?”
“吱呀——”
家门被推开,乔小弟点点头:“这段时间都在跟她商量这些事儿呢,她也写信回家了,我估计应该最近就能回信来。哎,她做事太前瞻后顾了,没催催这时候还在写信呢。”
乔茗茗眉头微挑,看他一眼没说话。
回到家后,乔小弟特别自觉地把彰彰接过来:“来,舅舅抱,让妈妈去洗澡。”
彰彰不愿意,眉头一皱就对着乔茗茗“啊啊啊”的叫。
宁渝洗洗手:“算了,我来抱她吧,茗茗你先进去洗。”
乔茗茗点头,这当爹的心疼孩子了,他觉得彰彰才几个月大就被送到村小去,几乎一整个白天都没看到爸妈,还哭了几场特别可怜。
这会儿抱着彰彰亲啊亲逗啊逗的,表情异常温柔。
今晚的天空中依旧有璀璨繁星。
去往卫生间,乔茗茗洗洗澡,还忍不住把头也洗了。
她把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后才出来,白嫩肌肤被她搓得已经泛红。
此时宁渝让小弟把彰彰洗澡专用的木盆给搬到房间来,往盆里添水,脱了彰彰的衣服把她放在水里给她洗澡。
洗完澡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给喂了奶,然后把小孩儿抱在怀里哄她睡觉。
他们大人累一天,小孩儿也累一天,还没哄三分钟呢,彰彰就闭着眼睛香香地睡着了。
乔小弟轻声问:“你们割稻谷辛苦吗,要不要我明儿和姐姐换换,姐姐去摘棉花,我帮她割。”
他被分配到了摘棉花的工作,这个工作还算不错,反正肯定要比割稻谷轻松不少。
宁渝:“等等你问问茗茗,不过她估计不会同意。”
茗茗这人有的时候极其要强,他说他可以帮她收割,她也没说不愿意,只在收割时加快速度让他没机会帮忙。
临了临了还帮了他,她反倒心满意得。
说话间,乔茗茗出来了。
乔小弟提起这件事,她果然没有同意:“你可别看不起我,我今天割了一亩地,一亩!”
她眄视着小弟道。
乔小弟:“……行吧,你要是想休息休息就告诉我,要不然我明天若早收工我就去帮你们割,我今天下午四点半就收工了,还早早回去洗了个澡呢。”
乔茗茗眼神想刀他:“别说了,越说我越心动。”
乔小弟嘿嘿笑:“我们这一批知青还没有经历过秋收,所以大队长特意让我们稍微能轻松轻松。”
乔茗茗不想和他说话了,宁渝把闺女儿放在婴儿床里去洗澡,她则做饭去。
早晨蒸了许多饭,这会儿还有剩。
农村蒸出来的饭软硬适中,特别适合做蛋炒饭。
乔茗茗把饭锅里的饭捣鼓捣鼓,变得一粒一粒之后便起锅倒油。
她打了三颗鸡蛋,切了点青菜,切得碎碎的,又掰了点儿玉米粒,家里其实还有两根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