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和宁渝反而放心,这种人咋样都能生活得好。
边想边走,她快要走到家中。
就在此刻,一阵吵闹声由远至近由小到大地传了过来,乔茗茗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拐角处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是谁?是邻居秦婶子!
只见秦婶子神色匆匆,头发有些糟乱,差点没被脱落的鞋子给绊倒!
“哎,婶子怎么了?”乔茗茗忙问。
秦婶子看见乔茗茗的那一刻,腿一软扶着旁边的墙惊恐道:“小乔,你们、你们家……”说着她用手往后边指。
乔茗茗微愣:“我们家怎么了?”她抱起儿子,赶紧走过去。
“你们家来了一群革委会的!”
话音刚落,乔茗茗面色顿白,快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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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光炽热,街边的植物被晒得焉了吧唧,好似水份被蒸发个干净。
太阳更是刺眼,单是睁眼看被太阳照耀着的一切都得眯起眼睛才行。
因为街上炎热,又正是工作时间,所以此刻的街上没什么人影。而就在不远处的医院走廊中,哭声喧闹声此起彼伏。
“吵什么,谁是乔茗茗家属!”
就在众人皆慌乱之时,一位医生从病房中走了出来。看到这起子乱相,她皱了皱眉。
秦婶子怀里抱着正不停抽泣的衡衡,赶紧道:“家属没来。医生小乔咋的了,严重不?”刚才送来医院的时候小乔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瞅着可吓唬人。
就在不久前,回到家的乔茗茗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晕可不得了,那些抄家的多是年轻小伙,好些还是附近的青年,生怕搞出人命,见此情景忙不迭收尾跑走。
虽说被革委会光顾的乔家这会儿让人避之不及,但邻里邻居好几年,在乔茗茗晕倒的那刻,大伙还是抢分夺秒把人送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推到病房里检查十多分钟,这不,医生才出来。
医生微蹙眉道:“乔茗茗家属没来,这让我怎么说?”她翻看两眼手头上的本子,又叹声气道:“她怀孕八周,情况可不大好,得住三天的院观察观察,往后几天情绪别有太大波动。”
这位孕妇的模样明显是气急攻心,加上天气热了点,还好就医就得快,否则真说不准。
“怀孕!”众人大惊。
这孩子来得不巧,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病房中。
晕了大半个小时的乔茗茗终于悠悠转醒,秦嫂子等她整个人回过神后才走的。
衡衡强忍着眼泪,用小手在乔茗茗胳膊上拍啊拍,学着自己生病时妈妈安慰他的模样。
乔茗茗身体里的那股惊惧无措终于消下去些了,心中软软鼻头酸酸,说:“别怕别怕,妈没事儿。”她也不能有事,要不然她孩子怎么办呢?
“妈,要、乖乖打针吃药,不能怕疼。”小孩儿这会儿涕泗横流,说话还一抽一抽的。
他还小,今天才正满三周岁,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边哭边安慰道:“去找爸爸,找爸爸陪妈妈。”
乔茗茗闻言心里难受,双目无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也想找啊。
傍晚。
晚霞金黄,透过医院的玻璃窗,乔茗茗只觉得从前的温馨景色都变得无比苍凉。
下午秦嫂子又来了,说家中被翻个天翻地覆,但凡有些价值的东西都被拉空,只剩一片狼藉的院子。不对,院子也要没了,说是得充公。
想到这儿,乔茗茗的牙齿就不禁紧咬着发白的嘴唇,该怎么办,要怎么办?她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没人敢沾革委会的事,没人敢去打听。
秦婶子心好,给她拿了套洗漱用品,顺便带来个消息。
她道:“虎子说今天院里来了一群人,没过多久小宁和他老师就被带走了,有人说小宁老师和当年来的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