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开交,只是现在知道其砚身负官职,不敢闹到她头上。
好在,这次之后,以后少走动便是,只是:“你叔外祖父走后,倒是留下一个姑娘怪可怜的,这关系算起来还是你表妹。”
“本来之前便是父母双亡,现在更是孤苦伶仃,小姑娘长得还水灵乖巧。”
其砚拧了拧眉,想起了这件事,这表妹便是前世母亲想为他纳的妾……
虽然前世最后这纳妾也没纳成,但这一次母亲便是想可怜人也得换个法子。
只是,还不待他出口,其夫人便絮絮着又说道:“原本他们还劝我将小姑娘接过来,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你与公主婚约在身,我便是想接济亲戚,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儿,平白叫公主误会。”
其砚错愕抬眸,上辈子母亲还不是这般反应。
“公主这么好的脾性、容貌,你能娶她是三生有幸,我们哪能做这样不合礼数的事儿,便是之后你与公主成婚了,也该与旁的女子保持距离。”
“那小姑娘可怜,我回头给她添点嫁妆便也算尽了心意了。”
看着自家儿子没什么反应,其夫人更是不满:“其砚,你不论是为了前程还是为了什么旁的,这圣贤书读了一箩筐,不能连最起码的道德、原则都忘了,便是不喜欢公主,以后也不能做什么对不起人家、宠妾灭妻的事儿。”
她担心儿子利用完公主,还惦记着什么先前的心上人,等官升上去了又惦念着纳妾,指不定还学着那些风流无耻的人家不敢得罪妻子,养外室。
其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这辈子与前世大不相同,但这般看来,他倒是不用发愁日后公主与母亲的相处了。
眼看着其夫人说得愈发离谱,他连忙制止:“母亲,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对公主的。”
其夫人将信将疑,这说着承诺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都不像会是个好丈夫的样子。
唉,她幽幽叹了口气,以前太疏于管教,日后得日日与儿子说一说这夫妻相处之道。
不说做个好丈夫做到优秀,但做到及格总该要吧。
——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但其砚在翰林院各项公务出类拔萃,又有着范阁老明面上的青睐,一时倒是无人招惹。
而况,九月考绩,这人指不定便要往上升了,不如有意亲近,结个善缘。
只是,他们很快发现,这位官场新人虽是新官上任,但能力才干、人情世故皆是老辣,待人有礼有节却偏偏难以真正亲近。
也只有李侍讲阴差阳错,平日走的与其砚近了几分。
也是因上次休沐换值一事,到了廿六,这日原本是李侍讲进宫掌记,却因临时有事,来问其砚是否可以换值,其砚并未犹豫便应了下来。
只是,应下来后,他方才想起原本与公主约了廿八相见。
666在一旁挥舞着小手绢:【公主也没答应你呀~】
其砚:“……”
不管怎样,既然答应了下来,总没有反悔的道理,只是需得想法子通知公主一声,不然若是叫公主白跑一趟便不好了。
进宫掌记帝王言行,经过几次轮值之后,其砚愈发得心应手,此次进宫与李侍讲替值,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如往常一般听着赵武帝与大臣们议事,听着几位位高权重的阁老们并六部尚书毫不客气地口舌相争。
这样的唇枪舌战,他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少听,哪怕是后来赵武帝故去,赵清旭继任新帝,十数年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阁老们与六部尚书也换了半数。
但平日里自认高雅尊贵的大臣们仍是延续着前辈们的风采纷纷在御前这般破口大骂,还是叫其砚有几分迷惑。
难道,这是赵国什么遗传已久的传统么?
666偷偷扫描了一眼系统空间存储的其砚上辈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