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列宗保佑,今有其家第二十三代子孙其砚,于建平三十三年科举夺魁,状元及第……”
慰告先祖之后,其夫人才拉着其砚到前屋坐下,与他商讨起日后的章程。
“砚儿,娘听说状元一般都是从那什么翰林院修撰做起,那可是个六品官儿!”其夫人眼里隐有光亮,语气憧憬。
对世代是平头百姓的人家来说,六品官已然是天大的人物。
其砚颌首,也不纠正“翰林院修撰”只是从六品。
因为,按着上辈子的轨迹,他这个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当了不过一年有余。
重来一次,他还是要娶公主,但这一次,他想换条路走。
其夫人不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些什么,只是一心考虑着以后:“你以后当了官儿,必然不能还住在这里。母亲这几日看了几处院子,东街有一处小院瞧着别致,就是有些小;柳汀街有一桩院子倒是大,虽然贵,但加上这些日子邻坊、里长、官老爷们送的礼金,倒也还够……”
柳汀街的大院子,正是他上辈子高中状元之后置办的住所。
那个院子倒谈不上精美,但胜在面积大,看着气派,买那么一处院子还真花光了他当时的所有积蓄。
“母亲,就我们两人住,不用买那么大的院子。”
因为,那个院子买了也住不了多久……
其砚记得清楚,半个月后便是琼林宴,宴上皇上赐婚,将掌上明珠知容公主许配给了今科状元其砚。
再之后,黄道吉日,明年六月,便是他与公主的婚礼。
那之后,他便要住进公主府了,花那闲钱置办气派的院子做什么?
想到这里,其砚心间不由漫出淡淡的喜意。
察觉到他心思的666惊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他的第一个宿主,重来一次不当凤凰男要当软饭男么?
显然,其夫人与666的想法不在同一频道上,但对其砚的说法也并不理解。
“砚儿,现下你高中状元,有了前程。下一步便该考虑娶妻了,不买个大点的院子,怎么娶妻?岂不是寒碜?”其夫人苦口婆心,只当儿子不懂事,还未将终身大事放在心上。
谁知,其砚听闻后,却是少见地语气严肃认真:“母亲,儿子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
“她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儿子除了她,谁也不要。”为防母亲日后还要冒出什么给他纳妾的想法,其砚这般说道。
其夫人愣住,什么?
儿子不仅考上了状元,连终身大事都给自己谋划好了?
“哪家的姑娘?”她忙追问道,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在准备着聘礼,但奈何以前着实家贫,现在其砚身份也不同以往。
不过,既然都有了心上人,儿子竟然还想着买小院子?
至于其砚说的“除了她,谁都不要”,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年轻人,初动情思,自然是山盟海誓,觉得自己深情不改。
其砚抿了抿唇,现下还不是好时机,说他喜欢的人是公主,母亲怕会以为他太过自不量力。
“母亲,过几日您便知晓了。”他站起身,“儿子今日累了,便先去歇息了。”
其夫人一腔问题堵在唇边,心下又是欣喜又是懊恼。
明日该去问问已经娶了媳妇的邻居们讨讨经验了,她想。
但她哪里知道,她准备了多日的经验根本派不上用场。
因为,她儿子的婚事,一切事宜,女方操办,就连成亲当事人——其砚,也没有多说一个字的份儿。
重生第一日便这般过去了,其砚回到自己这个已经阔别十数年的房间,才恍然有了些不真实感。
“666,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天底下总没有白掉的馅饼,越是诱人,背后便越是深渊。
终于忍不住问了!666一个鲤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