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娓一出现,就有人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招招手,把凤娓与二公主叫过去:“你们觉得谁能赢?”
凤娓看过了,射箭之人不仅有武将,还有文人,比如沈朝。
习武之人免不了风吹日晒,沈朝站在其中,像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这我哪里能猜到。”宫人送来两把椅子,凤娓拉着二公主坐下:“沈朝怎么也在,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不成还比得过其余武将?”
这跟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赵公公微微躬了躬身子:“回禀郡主,沈大人不是主动参加,而是汪公子邀请,要和沈大人比试。”
“比射箭?”二公主都听笑了:“我听说汪序也是读书人吧。两个读书人就算是要比试也应该比试作诗写文,怎么比试射箭?”
赵公公:“这老奴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凤娓道:“沈大人可是状元出身,而汪序好像只是个秀才,举人都还没考中。如此大的差距,若是比文,你们觉得汪序有胜算么?”
二公主接话:“自然是没有得。”
“所以他才拉着沈大人去比试射箭,这样他还有一线胜算。”凤娓想到沈朝未婚妻背叛了他,在某种程度上,沈朝和她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况且沈朝被汪序拉着比射箭,肯定是因为在甘泉宫,沈朝为了维护她对汪序说得那番话。她眼珠子一溜:“皇上表哥,不如这样,我们赌沈朝和汪序之间谁能赢?”
为了看得清比试,众人站的很近,凤娓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周遭的人都听见了她的话。
皇帝取下大手指拇上的玉扳指:“朕赌沈朝吧。”
凤娓取下头上的黑珍珠钗子:“我也赌沈朝。”
女儿家之物,原本不好拿给外男,但凤娓身上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拿珠钗做赌注也不是不行。
二公主不知汪序去公主府提亲被拒,只觉得打赌嘛,若全都赌一人岂不是没有乐趣,便拿了一块玉佩赌汪序赢,虽然她很想赌沈朝赢。
“就我们三个赌也没意思,不如大家一起来。”凤娓对众人道。
皇帝都下了赌注,众人自然愿意跟着一起。很快两只托盘都装满了,汪序和沈朝也得知了这件事。
得知皇帝和凤娓都压了沈朝赢,汪序咬了咬后嘈牙,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就算他比文比不过沈朝,他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靠比射箭赢下沈朝。
既然下了赌注,汪序和沈朝便不好和其他人一起比试,便定在了最后,两人单独比。
在武将们比试时,皇帝与众人打赌的消息传开,更多的人走了过来,其中就有二皇子。
“二皇子,你不下个赌注吗?”凤娓突然道。
二皇子闻言看向凤娓,不懂围过来的人这么多,皇子也不止他一个,凤娓怎么单单问他。
他取下一块玉佩放入赌汪序赢的托盘,然后看向凤娓,含笑问道:“小姑姑,你怎么独问我?”
凤娓眨眨眼:“你是我侄儿,又是最大的一个,不问你问谁?”
二皇子悬着的心落了落,是了,老大没在这儿,他就是最大的那个。
“怎么?”凤娓轻轻一笑,目光微妙的道:“喊不得你?”
皇帝淡淡看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后背一凉,连忙面露求饶:“小姑姑,我就随口说一句,您就别和我计较了。”
凤娓哼了声,不再理他。
凤娓从来都是这个性子,无论皇子们对她如何讨好,她都是高兴了给他们一个笑脸,不高兴了一个眼神都不给。
二皇子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看比试。
武将们的比试比较复杂,最后拔得头筹的是禁卫军中的一名小队长,得到皇帝赏赐的一把名刀。
虽不如玉扳指那样是皇帝随身佩戴之物,但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他们更喜欢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