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玛,有什么不对吗?”
尽管醉意上头,但公西仇仍旧分出部分心神注意知音的表情,见沈棠的脸色在白色、青色和黑色之间灵活切换,他不解。
_(:з)∠?)_
莫非是自己哪里又不慎开罪人了?
公西仇抿着小酒。
心里准备草拟道歉腹稿。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熟练且毫无抗拒,问就是母系氏族出来旳崽天生会的被动技能。
因为公西仇打小长得漂亮,小小年纪便展露了出色的唱跳天赋,族老看一眼就断定他日后必是唱跳俱佳的奇才。族内不少同龄异性都争着想当他未来儿子的阿娘。
公西仇在这种环境中见多了争端。
她们一起争执,他就道歉平息。
让他道歉,总好过几个人干架演变成一伙人抄着木槌混战吧?公西仇还时常临水自照,感慨水中之人为何生得这般俊朗。
小小年纪已经如此,长大得了?
稍微年长一些,公西仇就知道了,自己想太多,他的阿娘和舅舅坑骗儿子/外甥连眼睛都不眨,公西仇自小练的是童子功,在修为达到某种境界前,沾不得女色。
仍记得舅舅还严肃警告他。
【男色也沾不得。】
公西仇:【……】
【我们是要奉献给神明的。】
公西仇小小年纪便知道如何扎心,一脸天真懵懂地问舅舅:【原来舅舅是奉献给了神明,所以才没有玛玛喜欢是吗?】
那一天,公西仇的屁股开了花。
他的哭嚎从族地一头传到另一头。
想起幼年琐事,本就面临跟知音分别的公西仇,更添几分低迷情绪:“玛玛?”
沈棠被这一声唤回了神。
“啊?哈哈,我没事,只是突然接触这种……跟以往认知的科学不太一样的事实,有些吃惊……”沈棠连连摆手,讪笑着将走神一事揭过去,内心各种翻江倒海。
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太好了。
枉她白天还在望潮面前大放厥词,邀请他闻闻自个儿新鲜的肉肉,好家伙,半天不到就光速反转打脸。她目前用的马甲,或许、大概率、有可能……是公西仇族中那具不太新鲜的圣物?这该如何是好?
她一时六神无主。
心一横,忍下抽搐的嘴角。
一重巧合是巧合,但几重巧合叠加在一起,那就不是单纯的巧合了。
根据那名陪嫁侍女、之后的教坊舞伶描述,沈家沈二爷是个爱好古董文玩的主,保不齐他连夜带回沈府的棺材就是从那几个倒斗人手中买的。开棺之后,见里面躺着的诈尸圣物与不见踪影的沈家大娘子有几分相似,恰逢婚事将近,便让圣物顶替出嫁。
在之后,“圣物”在发配路上嗝屁。
沈棠便在这个节骨眼穿越过来。
如此,一切都捋顺了!
沈棠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倘若这个世界的科学真被神学死死压在身下,不仅有文心武胆、沉睡两百年尸身不腐还能诈尸的圣物,以及口口声声说自己还会回来的公西族恩人……
于是脸色又白了一层。
那她这个无意间占了圣物马甲的外来者怎么办?会不会被一眼看穿?会不会被当作妖孽活活烧死?会不会被那位弄羞成怒的公西族恩人一巴掌拍墙上抠不下来?
不行不行!
沈棠猛地打了个激灵。
一巴掌拍桌上:“断然不行的!”
公西仇被她吓得差点儿没端稳陶碗,眼神茫然:“玛玛,什么‘断然不行的’?”
沈棠讪笑着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被自己灵光一闪出现的故事气到。”
看着公西仇,暗道一声对不住。
除非公西仇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不然的话,她是不会主动跳出来告诉公西仇,自己这会儿穿的马甲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