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敲敲他的烟袋锅子。“行,正好亲家公亲家母都在,也顺便当个见证吧!”反正抚恤金房子都已经说好了,也不差家里那些。正好一次性说清楚,免得将来起波折。
周老太一想到等会儿要分出去的粮食等物,心疼地直抽抽,简直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行人径直向周家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
周大嫂赵桂芬是个精明勤快的女人,见状连忙手脚麻利地泡了茶端上来。这年头,农村的茶都是自己从山里采的野茶,不值什么钱。
周三婶见周大嫂那副女主人的样子就来气,暗暗翻了个白眼。切,摆出那副姿态给谁看?
“老大,你去把三叔公请过来。”周大伯腿脚麻利地去了,不一会儿便将人请来了。
分家这种事总是要长辈在场的。他们这一支也就三叔公辈分高,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来的路上,周大伯已经将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三叔公来时,脸上还带着悲痛的神色。
“亲家公,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啊,正好我家长辈也在这。”周老头这话当然只是客套,分家这种事,当然只有周家的长辈才有资格插手。
苏父作为亲家是没有话语权的,今天只是刚好碰上了,做个见证。
“亲家公,你客气了,这是周家的事,我也就做个见证而已。”苏父当然满口推辞。
“你准备起几间房?”周老头先问苏嘉禾。
“我和三个孩子,还要有堂屋厨房,起六间吧。”苏嘉禾面色苍白,语气微弱。
周老头想了想,老二家的以后也不可能攒下钱来再建新房子。现在把房子建好,以后三个孩子娶妻生子也够了。
苏父也是这样想的,女儿年纪轻轻地就守寡。有这房子在,再加上他的帮衬,等几个孩子大了,这日子也就过起来了。
“家里还有多少钱?”周老头有问周老太。
周老太就跟被踩了尾巴似,“钱钱钱,家里哪有钱?这么多张嘴不要吃饭呐,天天问我要钱,我是能生出金子来呀。”
周老头沉下脸,虽然他不管钱,但家里大大小小的收入开支,他都心里有数。
周老太觑见周老头的脸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家里还有二百五十多块钱!”
实际上还有三百多一点,她偷偷藏起来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这老头子虽然话不多,但眼可厉着呢。
周老头从刚收起来的津贴里抽了一百递给苏嘉禾。
“房子建好前我们都还在一起吃,房子建好后,我们补贴老二家的一些粮食直到秋收分粮,今年老二媳妇自己种的粮食全归她,到时候再给她补点。”
“家里吃饭的锅也就只有这一口,没法分,只能给你一个陶罐。被子衣服之类的,你们现在用的就自己拿走,碗筷给你们一人一副。”
苏嘉禾听到这儿,心里就有数了。周老头还是是明理的人,这分的也还算公平。
“既然这样,趁着长辈都在,要不还是拿纸笔写清楚吧!”苏嘉禾从房里拿来纸笔,把周老头刚才所说的话都写下来。
“你要是后来改嫁了怎么办?”周老太满是怀疑,现在说的好听,将来日子过不下去,她拍拍屁股走人了,她这三个大孙子怎么办?
“娘,我说过了,我不会改嫁的。”
“你说的好听,不行,你得把这条件也写在纸上,要是你改嫁了,房子和钱必须得留下。”
苏嘉禾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打算改嫁,便按照周老太的要求在纸上加了这些条件。
写完后,再让三叔公和苏父签上名字当做见证。一式两份,苏嘉禾一份,周老头一份。
这家就算分完了,等宅基地批下来,房子建好再去找大队长把户籍分下来就完事了。
送走了三叔公,一家人也没散。还要商量给周保国立衣冠冢的事。虽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