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的窄小浴桶里,一通搓洗后,给他穿置了全新的衣物。
袁沃瑾通身没有力气,无法抵抗,只得任由着这些人折腾。
当他被按在梳妆台前看到自己一身粉嫩的女装时,一头青筋立时暴起。
一位小宫女甫撩开他的发丝,看到他一双透着杀气的凌厉眼眸,吓得惊掉了手中的木梳。
尉迟睿喝道:“混账东西,连个阶下囚也怕成这样!”
那小宫女急忙捡起地上的梳子重新上前,却再不敢看镜子里那张脸。
直到为他束好发,簪上花冠,那小宫女偷觎了一眼镜子,惊得捂住了嘴。
镜中的人眉骨突兀,眼窝深邃,与中原人平润的长相并不相同,配之一袭微卷的棕褐长发,似传闻中隐于外世的异域王子,那一双凤眸里的光更是与她平日里所见的那些殷切伪善的眼光有所不同。
他左眉尾还有一道半指宽的疤痕,疤痕应是积年已久,淡成了肉白色,斜切在上眼线边界处,却并不显丑陋,更添几分男子气概,若是这样一个人身处战场,穿着战袍,策马扬鞭,披荆斩棘,是何等得英姿。
只可惜,英武的雄雀,今夜便要沦为楚皇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