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优美的歌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江璐鱼疾步走过来,扯过桌子上的纸张胡乱擦了擦手,才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喂,妈妈。”
听筒中传来江母温柔关切的声音。
“璐璐,你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江璐鱼看向看向身后,一个硕大蓝白色的行李箱挺立在房间中央,地面却是杂乱的各色物品。
“已经收拾好了,还剩下一些带不走的物品我下午找个时间处理一下。”
“那你一个人记得当心一点,记得晚上的发车时间,不要错过了,要记得拿身份证,不要像上次一样中途又拐回去拿,路上要注意安全。”
“好的,妈妈,我知道的。”
江母又嘱托了几句,听着江璐鱼都应答了,才不舍的挂断电话。
对此,江璐鱼也很无奈,她知道,不光是江母,最近一家人对她的态度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想不开。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江璐鱼身为一名舞蹈生,还是十分优秀的舞蹈生,理所应当被选为毕业演出的一员。
她一直在刻苦训练,准备在毕业晚会上给自己的大学生活留下一个完整的句号。
但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临谁也不知道。
江璐鱼在一次见义勇为的行动后,把腰给伤了,住了快一个月的院才好,毕业晚会都没参加。
但这不是最遗憾的,最遗憾的是她以后不能跳舞了。
从小练舞,长达十几年的辛苦就这样沦为泡沫,换成谁都接受不了,江家父母一度担心她想不开。
对她的态度也是小心翼翼,话语间更是连跳舞两个字也不敢提起 ,生怕她触字生情。
但其实对于江璐鱼来说,遗憾是有的,但也没有很伤心。
江璐鱼从小到大就是乖乖女,一直听从父母的安排。就连跳舞也是江母帮忙选的,因为身为舞蹈系教授的江母发现女儿的身体条件十分适合跳舞。
说实话,知道以后不能跳舞后,江璐鱼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她对舞蹈并不热爱。
只是,对于现阶段来说,她还是很迷茫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干些什么,还能干些什么。
哎,想这些干什么呢?车到山前必有路。
江璐鱼回过神来,找了一个大塑料袋,把房间里还剩的一些杂物一股脑的都装进去。
其中还包括好几个毛绒玩偶,大的有半人高,小的只有手掌大小,这都是她大学四年和室友在电玩城的战果。
拖着沉重的袋子来到楼下,江璐鱼把玩偶都塞进了楼下的捐赠箱里。既然带不走,捐出去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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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飞驰的的城市美景,车内,江璐鱼却一改往日习惯,没有玩手机。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城市了,这个承载了她四年美好记忆的城市,所以她要多看看它。
一路都很顺利,等火车再次停到车站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江璐鱼拉着行李箱不疾不徐的往外走着。
“璐璐,这里这里。”
江璐鱼应声望去,是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这人是她的堂哥江清朗,性格与名字十分不和,他本人十分跳脱,还整天神秘兮兮的,没想到今天是他来接自己。
江清朗今天一接到小叔的电话就过来火车站了,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车才到站。
结果又看到江璐鱼搁这慢吞吞的走着,给他急的。
“璐璐,你能不能走快点,搁这乌龟爬呢?”
说完又三两步跨过去,接过小堂妹手中的行李箱,轻轻松松就拎在了手里。
江清朗启动车子,看着趴在窗户上使劲儿往外看的小堂妹,不由笑到:“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