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间白茫茫的房间。
入目可及,整个房间内都是银白色的金属墙壁,没有一丝其他多余的家具和装饰。
她的面前有一堵透明的玻璃,时惜下意识伸手去摸那块玻璃。
抬手间液体流动,温热的暖意顺着液体流动游走全身,时惜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暖洋洋的,原本头疼欲裂的脑袋和精疲力竭的身体都完全恢复了过来。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是来自玻璃上的温度。
意识到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浸泡在液体中,时惜的心底顿时一惊。
她又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晃了晃,确实能够感受到来自液体的阻力。
不是像水一样清澈的感觉,带着一部分粘稠的质感,但总归都是液体。
时惜的呼吸瞬间一窒。
她她她不会就要这么被淹死了吧?!
但窒息的感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肺部传来。
哪怕时惜整个身体,包括口鼻五官都全部浸在液体里,她依然能够正常的自由呼吸。
透过液体的阻力,时惜缓缓扭头往四周看过去。
她所待着的地方就像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缸,而她是竖直着站立在玻璃缸内。
或许也不能说是站立着的。
因为尽管时惜的脚还能接触到地面,但脚上却并没有使上太大的劲,随着液体带来的浮力,脚底轻轻接触缸底,感受不到太大的身体重量。
时惜纠结着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难道是被星际帝国什么特殊的组织得知,她其实原本不是星际帝国的智慧种族,而是从其他的时代穿越过来的?
其实她待着的这个盛满液体的玻璃缸一样的东西,其实就是存放她的躯体,以供不知道是什么的组织对她分析研究的?
时惜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回想起先前在主城提诺德被围追拦截的情况,猜测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阿列图斯家族的佣兵抓住了,所以才会被关在这里。
如果真是这么说的话,那也不太对吧。
时惜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况。
当时她在异植林里感觉到不太对劲,出声提醒洛克勒斯他们尽快离开异植林,之后……
之后怎么了来着?
时惜转动着不太灵活的大脑,迟钝着继续思索着。
……之后好像她的脑袋特别的疼,疼的跟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似的,整个身体内的力气也瞬间被掏空了似的。
她还看到飞行器外面的那些异植们突然就跟发了疯一样,疯狂的生长着枝叶,拼命的抽打着一切可以接触到的东西,包括异植林里的异兽们。
这好像还是时惜第一次见到异兽。
没有看到异兽凶残的画面,反而看到了异兽被疯了的异植们狂虐,到处逃窜。
时惜调动着脑中仅有的稀薄的常识,找到了两个很适合那个场景的名词。
异植潮和异兽潮。
再往后的事情,时惜就没有什么记忆了。
她只记得飞行器是布兰德驾驶的,而她头疼欲裂的时候也被洛克勒斯抱在怀里。有洛克勒斯在她的身旁,怎么想诺亚·阿列图斯都没有可能有机会把她从洛克勒斯手里抢过来。
不说他的战斗力完全打不过洛克勒斯,就算他真的想,洛克勒斯也不会同意啊。
更别说其他的什么组织了。
时惜唯一知道的,就是格兰特当时提过一嘴的帝星时空管理所。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什么帝星时空管理所的智慧种族好像也在想尽办法确认她的情况。
难道真的是帝星时空管理所?
时惜的心底又是猛的一惊,心下瞬间凉了片刻。
但很快她又缓和过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起码她的第一时间是要尽快弄清楚周围环境,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
时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