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延挂了电话回去,秋冷面前摆着一盘串串,白迁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串啃得十分珍惜。
“没抢过啊?”他问。
“主动献上的好吗,学霸你眼神儿不太好啊?”白迁白了他一眼,转头朝店里喊,“鱼听兰,多拿三十个羊肉串!还有牛肉的也要!”
“你使唤谁呢?”秋冷瞪回去,“你怎么不去拿。”
“我这就去。”白迁抹抹嘴上的油,“这不是抽空出来吃一串吗,老大你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这家生意实在太好,旁边等着的全都是外卖小哥,老板娘埋头麻利地穿签子,白迁和彭向晨夹着鱼听兰在旁边等,生怕自己的串烤好让人抢了。
“小深说过来玩。”牧若延在秋冷旁边坐下。
“那得再多点点吧?一会儿不够。”
“不用,他吃得少。”他拿了根烤串慢条斯理的吃,揶揄到,“毕竟是豌豆公主嘛。”
秋冷:“……”这茬能不能过去了?
你弟跟你不计较但是跟我特别计较啊!
没多久白迁他们端着几大盘满满的烤串出来,几个人把桌子搬到旁边的小巷口,这里没有直射的灯泡,人声也比较少,彭向晨拿了几罐冰啤酒过来,秋冷上次见识到自己的酒量,一口都没敢喝。
“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的烧烤摊上吃烧烤呢。”秋冷忍不住感慨。
“以前不是吃过好几次吗?”彭向晨努力回想。
白迁端起啤酒罐:“那是在店里,老大说烧烤摊,摊,懂吗?”
“哦。”彭向晨和他碰了一下杯,“老大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经常出来吃。”
马路另一边也是几家烧烤摊,一张桌子就在秋冷他们对面,一大群男男女女差不多十多个,喝酒讲话的声音此起彼伏,满桌都是空盘子,看样子快散场了,喊人来结账。
烧烤摊后面转出一个高瘦的男生,飞快的在围腰上擦了擦手,拿着计算器和单子过来:“一共三百二十三,给三百二就好。”
“行。”一个男的掏钱结账,指了指桌子中间的酒瓶,“我们还有一打酒没喝完,你退一下看多少钱。”
男生为看了一眼:“退不了,那几瓶酒都已经开了。”
“又不是我们开的。”同桌另一个男的说。
“我知道,是我开的,但是当时问过你们两次,你们说能喝完我才帮你们开的。”
“那你不会少开两瓶。”
“退钱,反正我们没喝。”
“或者你给我们打个八折也行。”
一桌子七八个男的都站了过来,高瘦的男生有些为难:“已经开了的酒是真的退不了,打折的话我也做不了主……”
“那你叫你们老板出来。”结账那个男的不耐烦道,“反正这酒是你开的吧小哥,我们也没让你全开。”
“不好意思真的退不了。”男生重复道。
“行行行!”另一个男的过来,使了个眼色,“钱给他,不退就不退,没见过这么不会做生意的。”
“靠。”白迁激动地站了起来,“靠靠靠,老大,是禹盛!”
秋冷立刻就想起来刚穿来那天被他们堵在小巷子里的人,没办法,那个花脑袋让人印象太深刻了。
禹盛现在把花里胡哨的头发染回了黑色,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双带着烦躁的眼睛还是很好认的,彭向晨也认出他来了,跟着白迁站起来往那边看。
那群人说说笑笑走了一半,还留下来五六个男的,看上去都是二十多岁,其中两个等禹盛再次出来收拾桌子的时候一边一个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压到桌子边坐下。
“小哥挺轴的啊,哥几个今天算是认识你了。”
他们把剩下的酒全部堆到禹盛面前:“来,你自己开的酒自己喝,一共十一瓶,一滴都不准剩。”
一直在后面烤串的老板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