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难怪现在叫牧深弟弟他也不反驳了。
牧深回来的时候秋冷在客厅的长书桌上对着试卷抄抄写写,牧若延在旁边翻着资料给她勾题,听到声音同时抬头看着他,四只眼睛里写满了嗷嗷待哺。
“做什么呢你们?”牧深进来把书包放下。
“你哥在帮我画这个星期的重点。”秋冷奋笔疾书,“我在给我朋友做这周要练习的题本,他俩基础不好,好多知识点得从高一的题练着来。”
“白迁和彭向晨吗?”牧若延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
牧若延笑笑没说破,不说市一中,起码整个高三部都知道你们三个的大名好吗。
可惜当事人自己一点都不自知。
“学习这种事,只有自己想学的时候才能学进去。”牧若延说,“你只能拉他们一把,不可能一直盯着他们,父母老师都没有让他们改变,你不一定就可以,希望太大容易失望。”
“我知道。”秋冷知道牧若延是想提醒自己,笑了笑,“我把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嗯。”牧若延微微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她没再说话。
秋冷被看得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脸上粘什么了,牧若延突然抬手过来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干什么?”秋冷写着题目腾不开手,只能用目光鄙视白月光的行径。
“要么你叫我一声哥吧。”牧若延说,“总觉得你爱操心这点跟某人很像。”
“凭什么,你只大我半岁。”秋冷反驳,“你想当人哥哥这点跟某人也很像。”
牧深转身进了厨房,把水龙头打开放水,垂眼站在水池边,水流的声音不算大,他还是能很清楚的听见外面哥哥和秋冷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大概是家里很少这么吵闹。
半响之后他把水关掉,开始洗菜。
火锅味道没得说,辛香麻辣,肥牛卷下去一滚,裹满红油汤汁捞上来配着牧深特别调制的麻酱,好吃到让人叹气。
秋冷的筷子悄悄摸摸伸向红汤,还没夹到肉就被另一双筷子按住了。
“你夹错了。”牧深用筷子指了指另一边的清汤锅底,十分冷酷无情,“你吃那个。”
“……哎。”秋冷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清汤里夹出一根油麦菜没滋没味的吃了。
牧深收回手,给他哥夹了满满一筷子的麻辣肉片。
牧若延跟秋冷解释:“不是小深不让你吃,现在吃辛辣的你的胃还受不了。”
秋冷怀疑人生:“那你们还请我吃火锅?”
“你说要吃,病患的要求也不好拒绝嘛。”牧若延真诚地说,可惜嘴角的笑容出卖了他,他终于没忍住笑起来,“晚上小深给郑医生打电话问的,她不让你吃,不是我们,就忍忍吧,下次再给你做。”
行叭。
秋冷对牧深伸出小手指:“下次再给我做啊,你哥说的,拉钩。”
“幼不幼稚。”牧深不屑地瞥了一眼:“谁答应的你让谁做。”
牧若延点点头:“行啊我做。”
秋冷:“……”你做的能吃吗。
她怀疑这两兄弟一搭一唱消遣她。
所以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弟弟一样,剖开是黑心的吗?
*
同一时间彭向晨家里。
“李老师您坐您坐。”彭爸引着李俊生进门,彭妈去泡茶,彭向晨在房间里玩手机,被他爸一巴掌拍上后脑勺,勒令他出去接受班主任的家访暴击。
每次家访结束,他爸的铁拳就要无情的造访他。
反正鬼头李家访不就是来挑刺的吗,这次他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刺好挑的,他都好几个星期没逃课了。
李俊生正在翻看他桌子上摊着的练习册和题本,对他点了点头:“这本题本是你自己整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