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毅凑热闹的把椅子拉到陈江旁边:“江哥这话怎么说?”
奈何陈江的嘴死严,抛下一句神秘叨叨的话后,再也不肯开口了。
郑毅环视办公室:“诶?杨哥去哪儿了?”
郑毅看了一眼手机:“今天也没有门诊啊。”
陈望舒刚回大办公室,当然不清楚;而陈江专注地在电脑面前写病历,也没有回答郑毅。
郑毅挠挠头:“好吧。”
就在这个时候,被郑毅念叨的贺杨在钟成英的办公室里连打了两个喷嚏,贺杨赶紧捂着嘴,脸转向他处,避免面对老师。
贺杨也是来认错的,他是昨天的一助,在做手术的时候就站在钟成英对面,等到钟成英做完关键操作后,他就接替钟成英的位置,继续下面的关胸缝合等一系列工作。
贺杨不像陈望舒,他清楚地知道是自己昨天小拉钩的时候碰到了传导束,但当时在台子上,他看着63床复跳后缓慢的心率,一下子如坠冰窟,人傻掉了,回去后也坐立难安,为自己这个低级错误愧疚不已。
手术中碰到哪里是很正常的,尤其心脏手术,心脏总共就那么块地,有时候手一快,或者手一抖,就拉到了碰到了哪里……但是贺杨没想到给63床带来了那么严重过的后果。
钟成英也猜想是他,虽说陈望舒是个新手,但陈望舒的可能性反而最小,因为他根本碰不到任何重要结构。
钟成英没有过多地责备他,只是说:“下次注意。”
贺杨问:“那我们要和63床的家属说一声吗?”贺杨很愧疚:“我去和她们道歉。”
“你不用去。”钟成英在他诧异的目光里不为所动,道:“这个事情等63床转下来,我会去说。”
钟成英道:“你是我组里的人,手术结果的偏差是团队里每个人的责任,出现错误及时反思纠正,但不要过久地放在心上,让它影响你日后的判断。”
63床在手术第二下午就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而她的心脏也在第三天上午恢复了自己的正常工作节奏,63床的临时起搏器被撤掉了。
不过钟成英还是在查房的时候跟63床说了手术中的小意外,由于63床是单独病房,所以家属也就是63床的堂姐,是在旁边一起听的。
尽管钟成英有解释这是术中常见的并发症,但63床的堂姐还是有些意见:“俺一个农村妇女,不晓得什么,但是也知道人没心就活不了,你们大夫也该小心些吧!”
反而是63床按住了堂姐的手,她刚做完手术,人还有些虚弱,她仰着头朝钟成英微笑:“我知道了,谢谢你钟主任。”
她看向钟成英的眼睛里有光,63床仍然是那张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脸,但整个人的气质不同了,多了几分劫难过后的坚毅。
一台心脏手术,就算对于医生而言再常规,对于病人来说,也是一个未知的劫难,每一个能够成功在心脏手术后顺利苏醒的病人,都犹如劫后新生。
63床又住了一周,就出院了,她是外地人,好像还有工作要处理,在查房的时候,好几次陈望舒听见63房在打电话,说自己会尽快回去工作。
一周后,63床空了,又即将转来新的病人。
但没想到的是,张主任在大外科科内大会的时候,借此向钟成英发作。
何为科内大会,就是在院长,医务科,大外科主任的主持下,把各个科室的主任/副主任叫到一起的一个交流会,会议上会宣读管理人员职责分工,会议制度以及转诊转院制度,疑难病例讨论制度及如何做好多学科会诊工作等,各科室主任还要对对本科室患者进行分析讨论。
谈起外科,必然少不了麻醉,所以麻醉科的人也参加了这次大会。
像这种交流会,按理说张主任和钟成英同为心外科,内斗起来是很让外人看笑话的,但张主任仍然选择向钟成英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