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红了起来。
半天才听到他瓮着声音解释道:“是我自己没忍住,一直在、抿嘴巴。”
任谁跟暗恋的人接吻了都不会太过平静,宁姝这还算是正常的。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一整天都在回味当时的情景,连同御怜讲的话也一遍一遍地回想着。
宁姝讲着讲着,冷不丁地,下巴被抬了起来。身旁也没有其他人,御怜略微弯腰的身影将宁姝整个人都遮挡住。
“有让别人看到吗?”
“没有。”
“一整天都没摘口罩吗?”
“嗯,我吃饭的时候,有避开别人的。”
他简直把御怜的话刻进了心里,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御怜被宁姝这般听话的表现取悦到了,眼底蔓开漂亮而动人的光泽。他指尖挑动,宁姝的口罩就被摘下来了,露出里面被挡住的一片靡丽姝红。
看得出来,被自己蹂|躏得不清。咬痕虽然褪去了,但边缘一周都是红红的。
只是下一刻,御怜却在那副极端刻板严肃的神态中说:“不是说过,除了我以外,谁也不可以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么快就忘记了,嗯?”
海面之下,冰山延展万顷的庞大恐怖让宁姝浑身犹如过电。被御怜亲的时候没有双腿发软,此刻却感觉自己要站不住了。
他一声不响,御怜微凉的指尖便在宁姝的唇上来回又按了几下,带着惩戒似的,在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看到的地方,将手伸进了他的嘴里。
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御怜永远都是那副斯文优雅的模样。然而他的行为却一点都不温柔,矜贵正直里,是强烈的冒犯。
他以居高临下的模样,欣赏肆弄着,没有放过一处地方。
眼见那双猫眼里都快涌出泪光了,御怜却是轻轻一笑,请求般地:“可以吗?”
他在请求他,又没有请求他,而是以探究的态度,执行到底。
每一次的数据都要比上一次有所突破,重复过后,达成了恒定值。
宁姝的下巴微仰着,嘴角已经有口水流出来了,眼睛再次半眯起来。
“睁开眼睛,看着我。”
御怜做的事情跟他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可又是那样叫人心潮澎湃。
分明是极其简单的动作,但达成的效果难以言喻。
宁姝忍不住想求饶,只会遭到更厉害的对待。一边被按着舌头,一边被问:“下次还敢吗?”
“唔……”
他说不清话,试图摇头,也收效甚微。
御怜仿佛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困境般,反复提问。
兔子逼急了是会咬人的,于是他的手就被宁姝不轻不重地咬了下,脸上透了点被逼狠了的凶。可这凶又没有半分气势,更像是情急之下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敢了,学长。”
宁姝趁着这空隙,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御怜造成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是让人恐慌的可怕,而是那种身体各个部位都在竭力迎合,不受控制的可怕。宁姝连跟御怜亲一下都激动得要死,哪里能一下子受得住这样的事情。
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充满了狼狈,而身为始作俑者,御怜毫无内疚。听到宁姝的回答后,才慢悠悠地将手拿出来,接着体贴非常地用手帕将宁姝的嘴巴擦干净了。
柔软的布料不止一次地经过嘴唇边缘,严苛古板地,将宁姝自己造成的痕迹覆盖过去。
御怜的脸上浮荡着难言的瑰丽,耐心又包容地道:“乖孩子是不会犯错的,对不对?”
“对。”
“所以,下一次还是犯错的话,就要有惩罚了。”
这回不是惩罚,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警示。
宁姝不知怎么,在眼睛里待了良久的雾气一下子凝聚成水珠,眼皮松懈的功夫,就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他像是害怕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