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随后转身离去。
虞滢低下了头,心头忐忑。虽说她觉得男主不像是要她做妾或通房,可现在让她同宿一屋,目的有那样的明确。
她是从,还是不从?
好似她现在这个身份并没有反抗的能力。要活下去,就得面对现实。但以男主双腿残疾的情况来看,她要是从的话,既是被动,也得是主动的那一方。
在虞滢胡思乱想之际,伏危开了口:“让竹七去准备热汤,你一个时辰后再来伺候。”
虞滢心下甚是沉重,应了一声“是”,随即出了屋子唤人。
竹七听到吩咐,顺而道: “尽头的六字房,无人入住,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汤,姑娘先盥洗。”
虞滢神色略僵,轻点了点头。
行囊还在马车上,虞滢去取了包袱后,才去寻竹七所说的屋子。泡了澡,身体舒适了,但心里却难受了。
迟迟才回去,敲门后,听到语调平静的一声“进”,虞滢才推门而入,一礼后便立在旁,低头无话。
夜幕已然笼置,屋中点了两盏油灯,却还是昏暗不明,安静中更显沉闷。
虞滢以不动应万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远却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 “过来。”
最终还是来了。虞滢手心微微收握,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床铺迈去。
虞滢僵硬着身体停在床榻旁,哪怕知道古代尊卑分明,可面对的是男主。是曾有赤子之心,也曾是好人的男主,她想试一试。“侯爷,奴婢身份低微,不配伺候……”话还未说完,被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匕首给噎在了嗓子里。
这是给她两个选择?
到底是侍寝还是自尽?
虞滢心惊胆颤地抬起视线,与眼神平静无澜的伏危对上了视线。好半晌后,才下定决心,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伏危见她的动作,眼神暗了一瞬,开了口: “没让你侍寝。”
虞滢的动作一顿,眼中有不解。
伏危递匕首的动作未变: “防身。”
虞滢闻言,心思顿时复杂了起来。
虽是自己多想了,但他赠自己匕首防身,也让人倍感奇怪。
小说的后期,伏危已是权臣,推行新政用以雷霆手段,因阻碍而丧命的人不知多少。在他这个位置上,做这些,算不得对也算不得错,但以此可看得出他并非什么好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会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女呢?
虞滢双手接过匕首: “奴婢谢过侯爷。”
伏危一偏头: “躺里侧。”
虞滢……
不是说不用侍寝吗?
那仅是陪睡?
不用侍寝,只是陪睡,自然最好。
虞滢脱了鞋,从床尾入了最里侧,依旧是跪坐着。
“躺下。”
旁边存在感不可忽视的男人忽然开口,虞滢便躺了下去,闭上双目。
伏危漠然看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行动间虽警惕,却毫无惊惶慌张之感。
与梦中之人的性子倒是出奇的相似。
虞滢闭上双目,也可感觉得到床外侧坐着的人躺了下来,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入睡。
怀中抱着他方才所赠的防身匕首,更是匪夷所思。
给她匕首,就不怕她刺杀他?
天下已定,但不乏有人想要伏危的性命。
是试探?
还是别有用意?
这种情况,虞滢根本就无法入眠,只僵着身体警惕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人也不知睡了没,屋中烛火渐暗,一盏熄灭,仅余一盖忽暗忽灭的灯火。恰逢寒风把窗户吹开,“咯吱”的响动,传入了床帷之内。凉风袭入,顿时把屋内的烛火熄灭了。
虞滢与伏危虽离得远,却也感觉到了身侧之人忽然有轻微的动作,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她悄然睁开眼,满室黑暗。月色光辉从窗户映入,影影绰绰间她看到了飘动的床帷。气氛怪异而凝重。
虞滢暗暗咽了咽口水,把手中的匕首也握紧了许多。
“一会,莫动。”
细若轻风的声音轻落入耳中,虞滢微滞。
下一瞬,哪怕悄无声息,虞滢也感觉到屋中进了不该进的“东西”。
她往床外望去,看着有黑影靠近,下一瞬,身侧的人蓦然抬起手,不知有什么东西从他腕上射出,穿透过床幔。尖锐利器破空而去发出风鸣声,随后是插/入人体的声音,还有闷哼声。
不过两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