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十三四岁,以为进了有钱人家当差就高人一等,迟早会挨教训。
“姑娘是为李老太太请大夫,不是树敌,今日我若给李老太太瞧病,依着我是知县大人认同的女大夫,再有我丈夫未知县幕僚的关系,我与李老太太说一句你说话怪声怪气,给我瞧脸色,姑娘觉得主家会如何处罚你?”
婢女不知对方底细,听到这话,脸色蓦然一变,露出了慌张之色,原本昂着的下巴顿时收了回去。
“我方才有冒犯,还请余大夫见谅。”连着趾高气昂的气势也收敛了。
虞滢面色冷淡,道:“传话回去时,还请你如实告知,若是有什么添油加醋的话传到我耳中,我必追究到底。”
李家是玉县大户,树敌总是不好。
婢女连忙应:“我自会如实告知,还请余大夫莫要担心。”
虞滢说罢,转身离开。
她说要开铺子也不是托词,而是真的。
伏危不知何时回来,开医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办下来也要花费许久,况且这事她也深思熟虑过了,便可自己做主,无须过多商量。
走访了大半个玉县后,寻好了开设医馆的地方,虽偏了一些,但胜在安静。
上下两层,单个铺面。
租金按照六个月来交付,一个月一千三百文。
虞滢了解过,街上的铺子,只一个铺面,一个月也要一千三百文,这个价钱不算贵。
半年起租,六个月就要先支付七千八百文。
这个数目尚且能接受,虞滢说干就干,当即就租下了这铺子。
租下后便与大嫂,还有几个小徒弟过来打扫。
打扫完了之后,大嫂好奇的问:“弟妇,你想怎么弄这医馆?”
虞滢琢磨了一下,而后道:“铺子约莫二十方左右,一楼除了铺面,只能隔出三个两方左右的隔间,这也足够了。而二楼是招待有些身份的客人,自然不能做得太狭小。”
她略一沉思,继而道:“就隔两间大一些的雅间,楼梯口处预留大一些位置,设两张小桌几张椅子,也方便下人休息。”
说到这,虞滢喃喃自语道:“看来还得去定做一下家具。”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加上租金,全部弄下来没个十五两是不成的。
手头宽裕了,又有衙门的关系,虞滢这才敢放心大胆的做。
虞滢先是去木工铺子订做了药柜和简单的木床,便是隔间也是让木工去隔的。
再说这药柜就是与医馆的无异,而木床不大,与美容床差不多,再在床头挖空一个洞。
医馆既看病,也做赚钱的养生保健,一举两得。
床定了五张一样的,皆是粗布或是棉布一盖,便看不出差别,也不用特意做出区别。
三间隔间只需要一张木床和一张小桌便可,但上头的两间雅间则是要精心布置。
布置能省则省,布置侧重意境。
伏危绘画好,便让他画几幅幅红梅傲雪和竹林意境的画,分别用来做屏风。
找人绘画,功底好坏尚且不知,好的画肯定会贵。她是见过伏危的绘画功底的,找伏危来画又能省下了一笔,便是招牌也让他来提。
屏风外,再在屋中摆上几张高几,在上边放上瓷缸或花瓶,插上花或竹,又或是青松。
若有客人就熏上自制的香,这意境便有了。
其他细致的装潢,等做好这些后再慢慢补上去。
家具和隔间全部做好,起码得要一个月的时间。
在等待的时候,可以先把药材准备好,同时也抓紧时间教几个小徒弟知识,虽然尚不能出师,但最基本的抓药定是要知道的。
至于这推拿,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虞滢打算把大嫂拉进来一块做。
寻来大嫂,商量让她学推拿一事。
温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