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道:“民妇也只是个寻常妇人,虽会认几个草药,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
周娘子面上笑意未淡,继而道:“余娘子是个谦虚的人,这点倒是与伏先生相似,也难怪是夫妻。”
虞滢闻言,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身旁的伏危。
两人相视了一眼,不禁一笑。
出发的时辰快到了,虞滢与伏危分别。
虞滢目送着伏危由霍衙差他们协助上马车,正要收回目光时,不经意看到衙门前站着的一个大爷。
大爷约莫五十岁左右,并未穿衙差衣服,但却穿着交领广阔外衫,头戴着冠帽。
如此穿着,在玉县算是富贵人家了,不用多做猜想,这人应该就是孙幕僚了。
虞滢望去的时候,只见孙幕僚眸色阴沉沉地望着伏危,像是暗处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咬上一口似的。
孙幕僚似乎察觉到有人看过来,他有立马隐去了眼中的不喜。
虞滢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孙幕僚是这么一副表情。
往年去郡治的时候,知县带着他与钱幕僚同去,可今年却是带上伏危,而丢下他,如此心里怎可能会平衡。
虞滢想起在书中孙幕僚磋磨刚进衙门的伏危,是磋磨得最厉害的人。
想到这,虞滢紧皱眉头。
但转念一想,如今的情况全然不同了,伏危也并未受他磋磨。
如今伏危已经收服了洛典史,衙门众人的人心也渐渐靠着伏危靠拢,在这衙门站稳脚跟,也是很快的事情了。
至于孙幕僚,若无意外,年前便会离开衙门。
虞滢想通后,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踩着脚踏蹬上了马车。
入了马车中,做好后,虞滢才朝着钱幕僚的妻子微微一颔首,礼貌道:“见过钱娘子,我是伏幕僚之妻,姓余。”
钱娘子也如她的丈夫一般,是个清高倨傲的,瞧了眼虞滢后,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而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瞧向虞滢,打量了几眼她的样貌后,就撇嘴收回了目光,没有半句问候的话。
母子二人的反应,对虞滢来说正好,她不是话痨的人,这几日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度过,也是不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