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雨喝多以后手就是个摆设,力气没那么大,容骥轻而易举地把他甩到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碗。
“喝!”
他一鼓作气喝干了碗底,脸色登时被酒气熏出了一片薄红。
曲无“啊啊”叫了一会儿,既不敢拉容骥,也不敢劝池亭雨,只能坐在凳子上干着急。
池亭雨呆呆地从桌子上爬起来,抓住他的袖子,低沉地说:“别喝了。”
容骥掰开他的手指,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说事,那我这个做夫郎的只好力所能及地用这种方式陪你。你觉得难受么,受着,这是你应得的。”
容骥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喝下一碗。冰凉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往肚里灌,触碰胃腹的瞬间,烧出了滚烫的火。
“你,不要再喝了……”
容骥倒下第三碗酒时,池亭雨一把抢走他面前的碗,尽数喝进了自己肚里。
容骥冷冷地看着他,再次转头对老板说:“给我再拿一个碗来。”
老板怕了他这种悍不畏死的客人,立刻拿了一个酒碗给他。容骥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满酒,然后看了眼池亭雨呆愣的目光,喝干了整整一碗。
池亭雨咬紧牙关,蜷缩着手指,冷静地对他说:“我不喝了,咱们回去吧。”
容骥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用仅有的神志回答道:
“你啊,晚了,就这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