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容骥开始办起“正事”。
买药买干粮,准备出行的东西,一行人从药铺串遍了整个澜平县,赶在中午前才置办完成。
饶景润和严慕有很丰富的出门经验,比池亭雨安排得周全。池亭雨乐得有这两个人给他打下手,一路上肉眼可见的舒心。容骥对他的嫌弃则更上一层楼,全程面无表情地跟着,完全就是个没有用处的小累赘。
两个废物只要抓住能人的尾巴,拖也能拖出二里地。
买来的东西后续都被严慕差人送回家了,他带着饶景润和那两个没用的朋友走进了澜平县一家热闹的酒楼,酒楼老板一见他就热络地凑上来,给四个人安排了一处楼上的雅间。
巴蜀不行中原那一套,不会在楼下找几个伶人弹小曲儿,更不会搞些铺张的排场,大家吃得舒心,还能听见斗酒笑闹之声,比那些以雅为名的贵地多了不少凡尘的烟火气。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眼看时候差不多了,严慕才抛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不知亭雨兄打算何时出发?”
池亭雨早就在心里面盘算好了,他看着严慕,想也不想地回答:“事不宜迟,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这么急,不多待两天?这地方的东西你肯定没见过,不仔细看以后要后悔的!”
饶景润完全体会不出池亭雨一行的急迫,还在傻不愣登地往外倒馊主意。
池亭雨觉得此人大抵是没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以后有机会可以再来,但是去齐鲁这件事不能耽搁,你好歹体谅一下我这个身无分文之人,要是没钱吃饭了你还能养我不成?”
饶公子眨眨眼,天真地说:“行啊,怎么不行?”
池亭雨虽然没去看容骥的脸色,但突然出现的尴尬氛围寒风一般吹拂在众人之间,不止容骥,连严慕都沉默下来。
为了避面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池亭雨干咳一声,嗔道:“说什么呢,除了我还有我家媳妇儿,一大一小,把你吃得倾家荡产!”
然而饶景润这个二愣子完全不解其意,用更加惊讶的表情说:“怎么可能,别说你俩,就是再来两个也吃不穷!”
池亭雨不想说话了,他低着头,生无可恋地盯着碗里的鱼,一时间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脑子里只想把这个蠢货踢出去。
严慕忽然笑出了声,看着不明所以的饶景润,温声道:“明天就明天吧,想来亭雨兄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理由,等会儿我们就回去收拾行李,大家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严慕即使制止了饶景润接下来的狂言,飞速喊小二结了账,老母鸭似的带着三只亦步亦趋的小鸭子穿过人流,直奔家里那座小竹楼。
刚进竹楼,严慕就带着饶景润忙活去了,池亭雨和容骥自己上楼,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
容骥忍不住问道:“我们真的要带他们一起走?”
池亭雨也头疼得要命,饶景润那性子简直想起一出是一出,严慕耳根子还软,听不得饶公子说半个“不”字,两个人居然就这么随便地要跟着走,要是路上出了事,他这人还当不当了?
池亭雨抹了把脸,对容骥说:“要不我们趁半夜偷偷跑吧。”
容骥冷笑一声,在池亭雨纠结的内心上又补了一刀:“不好吧,人家那么热情,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要走,多伤朋友的心啊。”
热情的朋友就是孤独的敌人,池亭雨恨得牙痒痒,啐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会碰见这么个人。”
容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带着就带着吧,他俩总比我们要有经验,反正到地方就回来了,也不怕人家赖着不走。”
“不是,我的意思是……”
池亭雨闭上眼,定了定神,才重新撑起冷静的声音,继续往后说下去:“殿下,景润是我在京城为数不多的朋友,当年那么多人都避着我,只有他心大,愿意跟我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