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们害的,许乘洲你去死吧。”
陈善将刀从衣兜里抽出来,不等人反应过来就一刀刺了过去。
“操。”许乘洲都要将这个字咬碎,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
他的胳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血顺着手臂淌了下来,将校服染红一片。
陈善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慌了,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的声音:“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吓你,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躲。”
气氛僵持不下之际,外面警笛声四起,巷子里安静的气氛被打破了。
“都不许动,警察。”
“你,快把刀放下。”
一时间巷子乱作一团,几个混混都被吓得慌忙逃窜。
许乘洲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陆延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在墙角的人,目光可怖得像是要吃人:“许乘洲你他妈是傻逼吗。”
他余光扫过面前人淌血的伤口时,眸子里的怒意更盛,敛了敛语气:“去医院。”
许乘洲捂住胳膊上的口子,他被陆延投下的阴影罩了个严实,但还是故作轻松道:“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我又不是不会包扎。”
陆延将他拉起来,听到他这番话,手上的力度都大了几分。
“嘶———”
许乘洲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陆延你轻点,我残了你负责啊。”
这话说出来二人都是一愣。
许乘洲将胳膊挪开了点,笑道:“都是男生你怕什么,我又不可能真的赖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延打断了:“我负责。”
“现在去医院。”
陆延的语气不容置喙,许乘洲心里打鼓但也没有再做反驳。
医院里。
包扎的护士一往胳膊上涂碘伏,一边数落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打架弄伤的。”
“不是打架就是不小心摔的。”许乘洲笑着隐瞒道。
护士用一种“信你就鬼了”的眼神看着他,叮嘱道:“这伤口不能碰水,回去小心点,别再摔了。”
许乘洲应了几句“好”,他说话之余,余光忍不往陆延身上瞟。
见这人没注意他,包扎间隙许乘洲偷偷喝了口冰水。
但还没喝几口,站在一旁的陆延就眸光加深:“拿过来。”
“不要。”许乘洲将水硬气地藏到身后,他还能老让陆延管着不成。
陆延夺过他手中的水,沉声道:“不作会死吗。”
什么叫不作会死。
许乘洲转过头去就反驳道:“我什么时候作过?”
陆延没理他,将冰水扔掉换成了瓶温水,径直出了病房:“包扎完出来,去做笔录。”
许乘洲捏着手里被掉包过的矿泉水瓶子心里直骂娘。
包扎的护士目睹了一切偷笑道:“哦呦,你们俩这是吵架了。”
许乘洲有些不理解:“姐姐,我们俩吵架了,你笑什么。”
这会已经六点多了,正值交班的时候,很多闲下来等待下班的护士都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事,不免有些窃窃私语偷笑的。
另一个扎马尾的护士笑着摆了摆手:“没没没,就是有点好奇你们谁上谁下。”
许乘洲更加一头雾水:“什么…谁上谁下?”
包扎的护士瞪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说:“小孩子别问,知道太多不好。”
许乘洲也没再多问,就一言不发地看着胳膊被绷带一圈圈缠住。
从医院出来后陆延一直阴着脸,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许乘洲又抹不开面子,两个人都没话,尴尬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警局。
警局在学校的巷子旁边,这会都还有穿着一中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从这里经过。
许乘洲刚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正在不停道歉的中年妇女,她身着红色短袖,牛仔裤,脚上的袜子穿错了一只,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