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里。
秦素环抱着双臂,看着两个始作俑者:“许乘洲班上同学都说是你先动手的,说说吧为什么打人。”
许乘洲:“他欠揍。”
秦素瞪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陆延:“你又是什么原因?”
陆延眸光沉了沉:“跟他一样。”
秦素顿时无语,将保温杯狠狠磕在桌子上:“不想说是吧那就一人两千字检讨解释清原委,亲自交到我手上,再跟陈善当面道歉这事才算过去。”
许乘洲偏头道:“这种畜牲不配我给他道歉。”
秦素额头的青筋鼓了鼓:“许乘洲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想道歉就记处分,自己掂量着”
秦素口中的“二选一”还没有出口,许乘洲就抢答道:“我背处分。”
秦素努力抑制住怒火,看向陆延:“你呢?”
许乘洲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人是我一个人打的,跟他没关系。”
“你当我是瞎吗,教室监控明摆着是你们一起动的手。”
许乘洲还想再辩驳什么,陆延已经沉声道:“处分。”
顿时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好多看热闹的老师也都不说话了。
许乘洲这种不学无术的背个处分也就算了,但陆延这种三好怎么能为了逞口舌之快就葬送自己的前程。
秦素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去,出去,想好了再来回答我,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处分一但背上就很难消掉,尤其会影响保送名额,自己掂量着吧。”
出了办公室,许乘洲就追了上去:“你为了个人渣背个处分前途不要了,大不了我放学把他堵到巷子里打一顿。”
陆延定住了脚步:“那你呢,又为什么要背处分。”
许乘洲:“我我成绩又没你那么好。”
陆延的双眸漆黑,盯着他嘴角的血渍:“所以就可以不要前途。”
许乘洲一时语塞,总感觉他在新帐旧帐一起算。
他烦躁地拨了拨头发:“人本来就是我想打的,你只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好,我又不是没背过处分,不差这一个。”
陆延眼睫轻颤,冷声道:“不需要。”
最终这件事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处分是没有下来,但两人都被通报批评当着全校面念了检讨。
晚上放学。
许乘洲刚到家门口就接到许梅的电话。
他刚按下接通键,那头顿时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吼声:“许乘洲,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你又在学校打架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的吗。”
“妈,我错了下次不打了。”许乘洲随口敷衍道。
“下次,下次,多少个下次,你保证的下次还不多吗?”
许乘洲听着电话那头源源不断的骂声已经习以为常,他正想掏出钥匙开门。
一摸口袋才发现,操,钥匙没带。
“妈我先挂了,我钥匙没带,回学校取一趟。”
“诶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不等许梅再说什么,许乘洲已经率先挂了电话。
老家属楼的楼道灯光昏暗,盘旋在头顶的烧得焦黑的钨丝时不时发出“滋啦”的响声。
十二月的天很冷,a市刚下过几场雨,空气中都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刺骨的凉风直往脖子里钻。
许乘洲将围巾又裹紧了一点,走到公交车站却发现陆延竟也在等车。
他校服上套着黑色羽绒服,额头上散落着树枝切割下来零碎的光影,绒毛领子将他的脸衬得更小,从远处看整个人清清冷冷。
许乘洲随口问道:“你也去学校啊?”
“嗯。”
“那一起走呗。”
陆延看都没看他一眼:“随便。”
【23路公交车到站了】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车上没什么人,后排的光线很暗,一路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