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两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个回合。
沈夜一势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萧弋一势去:“今天天气好晴朗。”
沈夜一势又来:“身体有恙?”
萧弋一势又去:“处处好风光。”
沈夜一势再来:“刚刚你咳得骇人。”
萧弋一势再去:“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沈夜:“已不止一次见你晕倒。”
萧弋:“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马蹄践得落花香。”
鸡同鸭讲地与沈夜再拆数招,萧弋早已体力不支,也懒得再编胡搅蛮缠的新词儿。他手指次次只离假面半存,沈夜哪一次不是轻易闪过,他自己却每回都被沈夜拿布带触碰脸颊。
萧弋自知远非沈夜之敌,斗胆相抗,也是想认证下自己究竟与男主差距几何。
事实证明,书里写的必须都是真的,不是对手就不是对手,没有逆风翻盘的可能。要不是沈夜一再放水,他早扑街大几十回。
沈夜将白猫假面反扣在萧弋后脑勺上,与萧弋同方向站立,长臂从后方环至萧弋身前,交叉扭住萧弋两只手腕,将萧弋牢牢锁住。
沈夜手上温度也只温凉,萧弋却觉得自个儿泡在冰窟窿里的身体,在短时间内,便被一股无形的暖流层层包裹,不似先前那般难捱了。只不过这受制于人的姿势,尴尬也是真尴尬。
“沈大人行行好,放了我吧。”萧弋放弃抵抗,落拓一笑。
许是那面具戴得久了,他说话都有了喵呜呜的调性,求饶语气不够强烈,反而像只大型猫科动物,慵懒地打着哈欠。
“老实回答问题,”沈夜声色清峻,手上力道并不松懈,“告诉我你的真名。”
“姓萧,单名一个弋字。”萧弋这会儿倒也坦荡。
“萧?”沈夜眼色一变。
“南海敖族。”
不怪沈夜有疑。萧是大邺国姓,寻常百姓家,可没几个姓萧的。但要说南海敖族,又是另一码事。
大邺版图最南端的琼儋之地,有支部族世居海岛,自称敖人。前朝乱世,政权割据、烽烟四起,敖族因协力太/祖一统九州的不世功勋而获赐国姓。
然而十多年前的一场飓风海啸,令其族群人数锐减。近年来,中原已极少听闻敖人音讯。
此乃原文设定,萧弋自认没瞎扯。
《天机令》书里写到原身背景时,曾说他自打出生就一身是病,因此从小不得宠爱,连名字都没对外公布,七八岁前,一直被父皇关在深宫中,一年里亲人都见不上几面,就更别说见外人。
老皇帝越瞧原身越不顺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下了道秘旨,要原身悄没声地搬出宫去,与母亲离群索居,滚得越远越好。
原身那时候也当真是听话,这一滚再滚的,居然就从京郊一溜烟到了万里之遥的南海。
老皇帝为此很是开心了一阵,终于眼不见心不烦了,又奈何始终架不住大臣们的众口铄金。他于是图个省事儿,就把南海儋州赐予原身,封了他个黎王,任由他在天涯海角自生自灭。
结果再没过几年,往生楼便在江湖中势如破竹,成了老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老皇帝这才又想起来,可以利用他那个从没露过脸的儿子,去替他调查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江湖组织。
也因为老皇帝最忌讳旁人在面前提起他这要死不活的儿子,大邺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民百姓,都没听过原身的名字、也都没见过原身的长相,只知南海儋州有个阴狠乖戾的黎王,而不知这黎王的大名。
这也是为什么,萧弋并不介意告知沈夜自己的本名。
原身居于南海时,结识过几个敖族人,后来也曾在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假以流落他乡的同族人身份,在敖人的部族里生活过一段时日。
回到中原后,原身便以敖族自称,说自己生在南服荒缴、长于越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