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朝桂。”
“奴婢不辛苦。”朝桂心里念着沈念雪的恩情,若不是沈念雪,他怕早就被抄家的侍卫□□致死了,哪里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多活了那么些年。
“与我说说你在西楚的事情吧,听说小冷的君后是那位苏太后所出?”沈念雪叫朝桂坐下来说。
朝桂道:“回郎君,是的,那时候君后还是小殿下,他是西楚苏太后亲生子,但苏太后待长子苛刻,甚至连宫里随随便便一个小太监都能欺负他,给他吃的也都是些残羹冷饭,奴婢瞧小殿下可怜,便在私底下常常关照一二,苏太后几次想对小殿下下毒手,都被奴婢化解拦住了。”
没想到魏昭岚长大后竟成了南奉君后,朝桂在知道时惊讶极了,但又觉得二人十分相配。
“原来是这般。”沈念雪若有所思道,“若不是你,那孩子怕早就被生母折腾死了。”
“朝桂,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沈念雪诚恳道,如果不是朝桂的心善,也许他的小冷就遇不到心上人了。
“都是郎君的悉心教导,才叫奴婢才生了善念,奴婢不敢居功。”朝桂在第一眼看到魏昭岚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孩子生得很好,若是放到南奉,谁家不会疼爱这般的小公子,也就是苏太后心肠冷硬。
谁料魏昭岚最后竟成了主子的女婿,当真是造化缘分。
自从被家伯接回来后,相贺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无论谁来都不见,就这样一直关了几个月,在听到楚元冷即将立后的消息时,他终于肯踏出房门了。
他原本清俊如竹,姿容风雅,如今却是瘦了一大圈,看着憔悴极了,他一出来便去寻了相将军。
“母亲,我想进宫...给老太夫请安。”相贺握了握拳头,他不甘心,明明是他先遇见楚元冷的,明明他都进宫成了她的才人,可为什么她却突然遣散后宫,又突然要立君后了?
他想看看那个要成为君后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样,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希望。
“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你为了进宫,不惜割腕以自己的名声做赌,我会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豁下老脸向君上求一次,但绝不会求第二次。”相将军是位标准的严母,若不是亡夫只为她生了这一个儿子,她早就不会管相贺了。
一向高傲的相贺低下了头,咬着牙道:“我就是想看看,母亲,您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给相家丢脸的。”
相贺进宫时,老太夫正在教魏昭岚怎么绣花,南奉的男子几乎都会刺绣,这是每个世家公子必学的东西,但魏昭岚这个西楚人,别说是绣花了,就连针都没有碰过。
若是铁剑他倒是能耍得游刃有余,但一拿到这比手指还细的绣花针,他就感觉手好像失去了控制,还没开始绣便差点扎到自己。
这可把老太夫看得心惊肉跳,立马放弃了让宝贝孙女婿绣花的想法。
老太夫赶紧把针线从他手里拿走,“这绣花不学也成,本就是陶冶情操的,你可有其他什么会的?无聊时倒是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唔...我会打仗,会骑马,会打拳...”
老太夫被吓得不轻,他哪里见过男子会这些的,但一想到这个孙女婿的身份,他只能说服自己接受,但他还是握着魏昭岚的手,颤巍巍道:“我的乖乖,你现在怀着孕,可不能干这些啊。”
只要一想到他这乖巧懂事的孙女婿大着肚子骑马打仗,他的头发就止不住的掉。
魏昭岚摸了摸肚子,点头道:“皇祖父放心,我有分寸的。”
魏昭岚刚说完,便见一个抱着琴的清瘦男子走了进来。
“相家相贺,给老太夫请安。”
相贺自然看到了坐在老太夫身边,小腹隆起的魏昭岚,他本来还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是跟魏昭岚一对比,他完完全全被比了下去。
相贺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