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官员不敢有所怠慢, 迎女帝的车驾入宫。
苏榛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从到到尾都没有见过南奉女帝,只知道女帝不曾休息, 直接便要入宫,他悄悄离开了队伍, 跑去给苏太后报信。
苏榛一见到苏太后便告状,“姑姑, 侄儿连那南奉女帝的面都没见到,礼部那些人排挤侄儿,什么差事都不给侄儿碰, 侄儿连那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不如,姑姑你可要为我做主。”
苏榛长得像苏家人,细看之下倒是跟苏太后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除了魏先昀这个亲儿子, 苏榛可谓是苏太后面前最得脸的小辈了。
“礼部那些人手里没什么实权, 脾气倒是挺大,哀家明明跟礼部侍郎说, 要你做正使的, 他却眼巴巴的跑去问皇帝的意见, 还直接给你降到了副使, 如今又这般对你, 还真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苏太后美目一横, 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在礼部安插多些自己的人,如今竟受到了皇帝的掣肘,只能吞下这口气。
苏榛见苏太后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挑起了怒火, 他像往常那般上前帮苏太后揉肩膀, 贴心道:“姑姑消消气, 虽然我没见到女帝,但晚上的宫宴她一定会出席,您到时候带侄儿去见见世面可好?”
苏太后见苏榛如此懂事,受了委屈也不跟自己闹,欣慰的点点头,“你是皇亲国戚,哀家自然会带你去,只是哀家这心里总觉得有些慌。”
苏太后捂着胸口,皱起了眉头。
南奉那边与她合作的人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动静,虽然对方早就传来消息,说是为了避免被人查出来,非必要时不要联系。
她本想让苏榛试探下南奉女帝,怎料礼部的人从中作梗,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既如此,只能等宴会之上,她亲自出马了。
礼部的人来之前得了魏昭岚的吩咐,说是不可懈怠南奉女帝,所以礼部的官员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是女帝一直待在马车里,也未见有什么动静传出来,礼部的人暂时也琢磨不出来这位的性子。
离宫中雀道还有一段距离时,楚元冷所乘坐的马车不得不停下。
礼部侍郎走到马车旁,解释道:“楚宫宫规只允陛下和皇后能在雀道乘坐车驾,软轿已备下,还请女帝移步。”
楚元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规矩,她挑了挑眉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西楚的官员将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妥当,这顶软娇说起来是轿子,但除了需要人力之外,与她身后宽敞的马车没什么分别,但楚元冷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道:“孤想步行,不知可否?”
雀道离内宫不远,最多走上一刻钟便能到举办宴会的长信殿,楚元冷刚好可以趁此逛逛楚宫。
她并未穿龙袍,一是在来的路上会太过惹眼,二来便是觉得龙袍不如常服轻便,还得将头发披散下来,今日入楚宫参加宴会,她选了件暗红色的华服,以嵌着白玉的腰带束腰,既显得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又矜贵非常,游刃自若的气质让人难以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魏先昀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种花,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冲动答应了哥哥,那般世间罕见的茉莉,就凭着现在的他,要想种出来可能只是天方夜谭,但他知道哥哥很喜欢那种茉莉,又不想让哥哥失望,只能翻阅各种相关的书籍,看能不能找到办法。
他跟魏昭岚一样不喜欢看书,皱着小眉头,一边痛苦的看着长不出来的芽,一边不情不愿的翻着书,正在他快忍不住出神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走来一群人,被簇拥在中间的女子神情淡淡,但那张脸却是足以让人终身难忘。
他理所当然的将书丢掉了,向着人最多的地方跑过去。
楚元冷正打量着楚宫,余光看到一个红红的小团子向自己扑过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小团子也被她随身带的侍卫挡住,但他不气馁,而是热情的叫楚元冷,“